王世将紫西装褪下，轻放一旁木凳，“这里装修真别致，不似初来时候那些错落木屋。”
熊古看合约，真想与他说句，未来这一片别墅，遇拆迁，一个富得流油。
合约七页，熊古耐心看，毕竟不是儿戏。
王世见熊古如此谨慎，笑，“人小鬼大，这又不是卖身契，只是一纸合约。”
熊古突想到，“对呀，我为何看得如此认真！”
他不看合约，看王世，近中年，不中年，声音带着北京腔，动不动一个“得！”“卧槽！”
还分好几种“卧槽”，似那音乐哆来咪发，高低不同，就吃饭功夫，已有两人来电。
戏码十足。
“你是60001ow？”
王世笑，“再真没有了。”
他夹起鸡肉，轻轻咀嚼，似妙不可言。
“京城难道没有鸡公煲？”
王世回想，“有，不过难吃，好吃只知道招牌，火候不到。”
他又攫取一块，似怕熊古与他抢。
熊古也夹一个，味道一般。
“我知你当我骗子，口说无凭，先钱后货，我先给你转账，然后他跟我回北京。”
“这与卖身契有何区别？再说，他不一定有一百万。”
王世笑了，“不见兔子不撒手，说吧什么银行？”
“工商，卡号…………”
王世打开手机，“好了，到账。”
那是一百万，不是一块，王世竟眼不眨就转账。
王世结账，他与熊古到工商银行，他握着笔，似一个管家，驻足在外，看他电动车。
熊古查看，七位数让他吃惊。
时间仿佛静止，“一百万！”
去北京？
钱的说服力是强大的。
他出银行出来，看王世，“北京我不会去，我在这有我的事业。”
“不去也没关系，开会一定要到，合约先签了。”
手挽西装，他微风中矗立，似雕像思考者。
“我再看看。”合约字很多，熊古慢慢看，王世也不急。
——半小时后——
“都没有问题，只是我要上学，就只晚上直播，而且不一定有视频，可能不说话。”
“你只需用代练企鹅号就行，其他问题不大。”
“我没问题，怕只怕你吃亏。”
王世笑，“签了吧，到时候电话联系。”
熊古那些一式合约，心想，“雪中送炭呀。”
回到鹤祥，只剩王鹏杰与马捷，家政阿姨正准备收拾碗筷，她笑，“吃没？”
当然没吃，外面食物总是虚的，吃不饱。
匆匆来学校，混过三节课。
回到鹤祥，晚上七点半，王世来电，“你申请一个猫牙账号，进60001频道，我拉你。”
开通直播是需要实名认证的，也不知王世怎么搞的，竟将两三天通过认证，一小时内通过，手段通天呀！
熟悉一下界面，开始直播，他已从白马，变成黄马。
登上代练企鹅号，与四人排位，直播兼训练就开始。
直播一般上协议，空无一人房间，被王世上了五千人协议，随之热人潮涌来，见是代练企鹅，风声一走漏，就是二万人。
王世在频道内，微微点头，点一电话，“明天准备麦克风与摄像头。”
熊古答：“没钱，没时间。”
“最多三天到，绝对好摄像头与麦克风。”
李旺旺四人看他，都觉神秘，熊古正看死神小学生，代练企鹅号排位是漫长，何况一个车队。
鹤祥公寓其他四人，没有熊古定力，已显烦躁。
——北京一个四合院——
王世洗净一身疲倦，终于睡下，刚睡得舒服，手机响。
“喂？老大？你签下代练企鹅了？”
电话里是董伟声音。
王世长出口气，“有事明天说，累。”
挂了电话，关机，王世终于休息下。
董伟却没有睡，整夜踌躇，似一个妹妹或是弟弟，更或者双胞弟妹将出生的哥哥。
王世引入代练企鹅，对他关注，肯定会少一些，他观看代练企鹅直播，只一画面，连麦克风都没有，bg也无，偏偏人数四万三千人，只因他是代练企鹅。
人比人，比死人，直播近一月，人数不过堪堪破一万，这在业内，已属厉害，到与代练企鹅一比，相差万里。
……
……
同一时刻，猫牙账号注册人数增加十几万，技术人员向老板报告，“老板，活动搞挺好。”
猫牙老板疑惑，“什么活动？”
“没做活动，注册人数让服务器都有些吃不消，一小时十几万，还在少量增长。”
猫牙老板放下电话，联系下头，“可有做什么小活动？”
下头诚惶诚恐，猫牙老板平日吊儿郎当，也不管猫牙，如今何来询问，不知该如何回答，“近期并无活动。”
得下属回答，心生疑惑，“一天注册几百人属正常，如今何来一小时注册十几万人，莫不是猫牙新开一人气主播。”
猫牙老板登录后台，查看新开播频道，注意到，近一小时，就一个叫60001代练请加企鹅——————－开了直播。
一进去直播间，人数七万六，竟超过给协议主播，成了老五。
“三国联盟？打塔如今已势若，一代游戏工作的工作，奶孩子的奶孩子。”
猫牙老板似乎是一个打塔玩家，唉唉叹息。
……
……
kiss大小姐开播，习惯点开代练企鹅吧，观看这高手打排位。
有观众多事，“代练企鹅来猫牙了，还在60001。”
小小一条弹幕，kiss大小姐跑了一万二千观众，有护花使者不满，“要看破企鹅就滚，别bb！”
两方骂战，kiss大小姐已见惯，他点开60001频道直播表，果然见到代练企鹅。
正组排开车。
……
……
熊古见观看人数到十万，微微有些震惊，礼物刷得飞起，整个60001频道二十三万人，有十万在代练企鹅频道。
马捷看他，抱怨：“这么久还没开。”
剩下三人也看他。
熊古叹口气，取有耳杯来，细细搅化方糖，似一点不着急。
陆昀川玩肾五，更是丝毫不在意。
临近七点半，终于开车。
“对面先手拿，ban夏侯恩。”
熊古微微吃惊，一般会ban李严，如何ban可魏延。
“旺逼，你下路对线怕谁？”
李旺旺思考，王鹏杰将高顺ban了，敌方ban黄忠。
李旺旺终于想好，“曹休吧。”
王鹏杰ban曹休，敌方ban刘备。
对面先手拿孙权，熊古眼前一亮，他已知道对方打法，菜刀队阿，肯定中单孙权，打野大乔，上单郭嘉，辅助曹，操，adc曹丕。
对付菜刀队，唯一办法就是肉。
全法系，前期若打不炸敌方，后期必跪。
王鹏杰与陆昀川第二手拿英雄。
“孙策、太史慈。”
两人确定，对面二三楼选人便不干脆了。
……
……
“怎么拿太史慈与孙策，都是肉。”kiss大小姐看不懂，连同看他直播观众都看不懂。
代练企鹅吧友也看不懂，正发信息询问，“有高手看得懂代练大神的套路吗？”
敌方二三楼，终于拿出大乔，郭嘉。
这下，吧友与直播观众更懵逼，已经三个法师。
——鹤祥公寓——
王鹏杰看他们出人，不懂，“他们这是什么阵容？”
熊古看他，“菜刀队。全输出，一会我教你们出装。”
熊古是三楼，拿张宝，李旺旺四楼，拿了甘宁。
对面四五楼曹，操，曹丕。
最后一楼，马捷拿周仓。
五肉对五法，加载界面，人们惊讶。
熊古看对面id，突然大惊，“这是hj战队小号。”
这是一场生死搏杀，是考验四人训练成果时候。
他没有提醒四人，这是s1赫赫有名的种子队伍，他也想看看，种子队伍现在的水平。
“观众来到三国联盟，十五秒后。即将出兵。”
“不要大意，对方很会玩，先出魔抗，魔抗鞋子，加三个魔抗斗篷先。”
全法对全肉阵容孰强孰弱，扣人心弦。
熊古直播间人数破二十万，这是猫牙一个人数新高记录。
……
……
管导正准备开直播，刚进去频道才发现，60001频道35万人！
这同样是60001频道人数记录，打开频道二十一万人所在直播，一看竟是代练企鹅，心凉半截。
说来王世签约熊古，大半功劳算在管导身上，若没有吗两局游戏，人们也不会知道代练企鹅如此厉害，魏延一打九，被传为神话。
代练企鹅吧如今也有三万会员用户，置顶帖在讨论代练企鹅走位与技能使用准确率。
有无聊人计算，熊古目前使用七万三千三百四十一次技能，命中率为百分之九十七，走位躲过非指向性技能率为百分之九十三。
可怕的数据！说明这人大魔王有多强。
……
……
王鹏杰太史慈依旧打野，上单熊古，使用张宝，下路李旺旺与陆昀川甘宁孙策，奇葩阵容对奇葩阵容，看点十足。
“小靴子，然后四个魔抗斗篷，鸡哥用命换也要把对面蓝爸爸打到手，顶……”
熊古指导出装，这套路，若是其他人来玩，死堆肉就行，但是hj战队可不是游散玩家，操作与意识不说，单单配合，就已不是五人可及，何况马捷四人，如今还只是初入门，碰到这种级别对手，只怕还远不是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