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带展鸿去李文辉处，但看其邋遢恐李文辉先入为主，用异样目光看他。

对此，熊古深有体会，重生前，每年过年，姑丈姨丈，总用那种目光看他，似一个出卖身体女人，就算为人母，别人看她还是有色目光。

刚到门口楼下，就见一个紫色西装打领中年，面貌雍容，与这旧楼格格不入。

熊古看他，他就看熊古，终于，“你是代练企鹅？”

熊古一惊，“你是谁？”

那人不可思议，这看似近十六周岁孩童，竟是那叱咤风云代练企鹅，又看他旁一个邋遢少年，只欠一个破碗，就是一个落魄乞儿。

“我是60001ow。”

熊古跳起来，“你们骗子已到这个地步，竟追到我家！说要多少，我给你！”

那中年肃穆，取出身份证，“我确实是频道ow，这是我身份证。”

熊古不看那身份证，却看他，目光真诚，越想越觉是一个骗子。

“身份证人人有，我也有。”熊古掏出身份证，他却一个劲瞧，似那无价之宝。

“我真是频道ow。”

这是实在无法证明，他的营业执照没有带来。

熊古更是不信，如此斯文之人，倒似一个高学历，但为什么偏偏是一个骗子。

三五纠缠，终于摆脱这骗子，熊古与谢展鸿上楼。

看下时间，吓了一跳，一点八刻，迟一步，就要两千起步检讨书。

整理一套衣服与谢展鸿，匆匆出门。

马捷抬头，见一个邋遢少年与熊古回来，面色难看。

这是五人根据地，不是一个居所，何况带一个野狗似人儿回来。

熊古没时间解释，出门去学校，他羡慕富家公子，交了学费，有小明珠宠爱，不断替他请假，助纣为虐。

骑着电驴，到学校，还是迟一步，过两点一分，门口外已经无人，空旷无垠，只剩下值日班级，带红佩带，似卫士，在门外巡逻。

这时班级评比，若无请假迟到，扣一分，扣多几个，班主任雷霆就下来，因失三好班级。

熊古迟到经验丰富，在罪证栏上，写下熊古，初一六班，然后进校。

第一节是物理课，老妖怪正举例，说电阻，刚说到兴致之处，一个迟到学生进门，神色淡然，气不喘，似物理课上不上无有干系，说到兴致之处，被打断，为二不悦，见是差生，三管齐下，火山爆发，“站在外面。”

熊古叹口气，就只迟到这一分钟，实在麻烦，初一六班女生笑若黄莺，男生挤眼，如看英雄，也相互笑。

熊古使出讨好大法，站着也记笔记，十分钟后，荣归故里，一屁股坐两人位置，好不舒服。

下课结束，来到教员室找王姗，见她与汤爱莎调笑，不知说些什么，一个三十父母，一个四十女人，笑得花枝乱颤，好不恶心。

见熊古来，如临大敌，严肃看他，“什么事？”

“王老师，我迟到了，已说明请假。”

王姗先是一怒，接着随和，心想，这学生不思上进，却也不傻。

在请假条签字，王姗目送熊古离开办公室，神情黯然，“熊古倒也不傻，只是沉迷游戏。”

汤爱莎走会自己座位，落下一句，“开学就有满分就有他，后来渐渐落下。”

两人惋惜，似失去一员大将。

……

……

拿着假条，熊古直笑，这可是通行证，像那年村头发现一只白狗，熊古兴奋想回去看展鸿，没有亲人，又不用上学，教好他，会是一员大将。

兴奋回到鹤祥，刚推开门，就见马捷冷眼瞥他，再一看展鸿神清气爽，已是一个偏偏少年，再看才知，匆匆出门，将自己衣服与马捷衣服搞混，展鸿若穿衣服，是属于马捷，一身名牌。难怪如此英俊。

马捷不发作，熊古感激，似狗看到主人回来，展鸿跑到跟前，与熊古攀谈。

呵！穿上靓丽衣服，人的精气神就是不一样。

马捷正排位，竟还用魏延，他见熊古走开，也不看他，似一个生气的恋爱中女孩，十分傲娇。

“这月工资，我拿一半给你，这一身衣服，就给展鸿了。”

熊古知，马捷从不穿别人衣物，这身行头，被展鸿穿过，他肯定打死不穿。

人总有换洗衣服，熊古拉展鸿到京都，来到叶德锦姐姐服装店。

“小古，今天怎么不用上学吗？”叶表姐犀利，已看出现在时候，应坐学堂。

“带朋友买衣服，肥水不流外人田。”

叶表姐笑，“你表姐夫若有你一般心思，我这小店，早已人来人往。”

叶大表姐夫，经营按摩器材厂，后来坐某宝，生意很大。

“表姐夫帅气体贴，你可有福气，找到这么一个俊秀王老五。”

“莫要笑表姐，岁月催的，再晚几年，就……”

与亲戚闲话，如那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只庆幸没有出社会，不然定问女朋友、工作，哪住……更是废话家闲话，只因不说没有礼貌，说又不知道你近况，只能不住问，却不知，九零后，最烦这师长式问候。

两套衣裤，只去一百二，让熊古直呼赚到，带展鸿卖鞋、、袜子……似他父亲般，无微不至。

带展鸿到工作室，这才回返鹤祥，见老马出来取热水，双目相对，“那人是谁？你亲戚？”

熊古看他，“我小弟，从农村来，你多见谅。”

马捷第一次对乡村人有了歧视，这般脏，一个村全是！想到此处，马少爷就反胃，赶紧喝一口热水压惊。

“我来看看，你走位练得如何，明晚开始，我们组排练配合。”

马捷四人账号，都是绝世名将二三段位，段位水分不多，何况是一个车队。

马捷不知想到什么，“也是老板安排？”

“正是，马少爷，逃不过。”

看着四五千份上，只好放下少爷身份。

“这事也不好做，与你排位一场，至少个把小时，连着游戏局，只怕一个半小时以上。”

没有一个战队不是五排起来，晚些时候，在城市赛结识一些战队队长，熊古还要与人约赛。

战队老板兼掌舵人，工作室幕后老板，岂非容易，此刻才知，马爸爸繁忙，好好睡一觉确实幸福。

晚些时候，李旺旺等人来，新开阿姨正在厨房烹调食物，陆昀川已无数次探头。

叹口气，工作室一个阿姨，就养两个人，水电开销，月末又要压下，又是一笔钱。

各人工资，熊古压力山大，钱像流水般出去，却不见回钱。

不说等待城市赛，就是城市赛前，已被现实逼死。

真羡慕四人，糊里糊涂，每月得四五千工资。

……

……

王世自被熊古认骗子，好气又好笑，想送上门女子，被脱光衣服凌，辱，但频道刚起，四面楚歌，一个不慎，就被人踩下去，投入钱财，也血本无归。

所以他着急，连同昨天，他已等两日，连着被拉黑四个北京号，一无办法，只好在楼下等，早出晚归，似那看门狗。

楼道上居民，送孩子上学，对他严防死盯，似看一个人口贩子，第三日，他已苦不堪言。

唯有安慰，就是这浮安虽乡村式，米饭菜肴，均强过上海二流酒楼。

单只拌面清汤，已叫他高兴，正吃间，见搂下来人，一个不慎，紫色西服留下墨绿酱汁，“喂！熊古！”

熊古听有人叫唤他名字，抬头就见那骗子，“怎么？又开洗脑？”

“这样，电话里说的，我先转一百万给你，你与我签下合同？”

熊古笑，“不用什么押金服装介绍费。”

“不用。”王世抹嘴，酱汁一手，那面汤凶妇已追来，“你这人，吃面不给钱？”

王世这才知，此刻民风彪悍，不好招惹，赶紧取钱给老妇。

熊古笑出声，这骗子实在太真，连他都感动，“我去学校，下午你来，我与你去‘签合同’。”

心想还未到经济危机，骗子已这般不容易，难道遇见一个有趣骗子，少些钱就给他，当是施舍乞丐。

王世望远处熊古，终于长出口气，“终于是签下代练企鹅。”

来到学校，王姗今日又在早读吃药，许是昨夜夫妻之实时候，没做安全措施。

陈凯这时候，已老精，书掩头，与林辉讨论，林辉听得认真，却不在意，但是游书盛笑，似昨夜刚与硬盘老师交过作业，笑容猥，琐。

毛婷婷今天领读——沁园春－雪，全班朗诵，与其他班早读遥相呼应，似和尚念经，校园书声琅琅。

林晓婷似与林志海“感情”出了问题，桌上画了线，冷战中。

琐碎事物，似另一个社会。

中午放学，刚到鹤祥家门口，王世已驻足等待，校园风光已让他忘记这个虔诚骗子。

王世看他笑，“终于等到你。”

似乎像情人对白。

风起，似制造意境，似久别重逢，王世拉他到——鸡公煲坐下，点餐，然后拿出合约给他看。

熊古见一式两份合约，心想，这人骗子不假，倒是心思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