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作弊

戌狗正出神郁闷着,那股子郁气就像一团乌云笼罩着他。

可谁能想到呢,更让他糟心的事儿就像那讨债的恶鬼,一下子就扑到了他身上。

当时。

九霄金雷正满世界找渡劫的正主不果,发现戌狗冒冒失失地出现在劫雷的笼罩区域,二话不说,就把他当成了目标。

只瞧见一道金色雷电,好似上苍愤怒至极挥下的金色巨剑,“刷”地一声就从那遥远的苍穹之上直直地劈了下来。

戌狗的反应那叫一个快,当劫雷来到他的头顶,还差001秒的那一瞬间,他的身体就像被弹弓弹出的石子,嗖的一下就窜出去老远。

他倒是侥幸躲过了这九霄金雷,可那石桌上的八卦炉就倒了大霉喽,就像一个无辜的路人被卷入了战场,成了那城门失火被殃及的池鱼。

“轰!”

八卦炉咣啷一声,就像一个受伤的战士轰然倒地,接着还在地上骨碌碌地滚动了好几圈才停住不动。

那一刻。

戌狗的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因为那八卦炉可是他的本命法宝啊,本命法宝受创,他同样也会受伤。

他心里一个劲儿地念叨着:“我的宝贝炉子啊,可不能就这么毁了啊。”

然后一个箭步就朝着八卦炉冲了过去,那架势就像是要和谁拼命似的。

他心里想着:“我得赶紧把这本命法宝捡起来,哪怕是少了个角儿,对他来说,也是不可挽回的重大损失。”

哪知道,人还没靠近呢,天空中又一道九霄金雷劈了下来,那雷就像长了眼睛似的,紧接着就跟下饺子似的,一道接着一道。

“卧槽!”

戌狗惊得大喊出来,赶紧把伸出去的右手像触电一样缩了回来,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感觉自己就像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他心里一阵后怕:“这要是被劈中了,我这一身的修为可就全完了,搞不好连命都没了。”

电光火石之间。

他当机立断,施展出移形换影之术,这才险之又险地避开了从天而降的劫雷。

可即便如此,那恐怖的雷威还是让他吓得亡魂直冒,他的腿都有些发软了。

他在心里忍不住大骂起来:“妈……的!这个无名到底是个什么妖孽啊?

他不过是突破一个极境,引发的劫雷竟然丝毫不逊色于虚仙的劫雷。”

紧接着。

戌狗皱着眉头,眼睛里满是疑惑,他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他的眼珠转了好几圈,突然想起来了,“平常武者,那可是只有到生死境才有天劫降临的啊。”可这个无名是怎么回事?

要是我能听到戌狗的心声,肯定也忍不住要吐槽:“这是什么鬼?老子天境的时候,都已经渡过一次天劫了!难道,这天道不公,把我当成外地的娃儿,故意这么收拾我呢?”

极境就有天劫!

戌狗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心里就像有一万只蚂蚁在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这小子是天选之子?还是说他背后有什么强大的势力在暗中相助?不行,我得搞清楚,要是让他这么发展下去,肯定没有我戌狗的好果子吃?”

他一双浑浊的眼睛里满是疑惑,就这么直愣愣地盯着苍穹,想从那里面找到答案,却只见那雷电的范围还在不断扩大,就像一张遮天盖地的黑色幕布,仿佛要把世间万物都吞噬进去。

“轰----咣当。”

“轰隆隆----”

“咣当--咣当。”

几个呼吸之间。

没有仙力加持的八卦炉盖,在磕磕碰碰中出现了松动,当即就被九霄金雷轰开,崩飞了出去。

而我和那两只灵兽,也直接被这一道道恐怖的力量,从八卦炉中震飞了出来。

啪哒…

啪哒…

所幸,两只灵兽和我没有飞多远,就撞到了残雪木屋的守护光幕。

也就是这么一撞,守护光幕顿时一明一暗,险些当场溃散。

戌狗一脸阴晴不定,机关算尽,所有努力,终是一江春水向东流。

也就是这么一撞,让我缓了过来,有了准备,没有摔得屁股向下、平沙落雁。

与此同时。

我随手祭出了乾坤鼎,口中念道:“乾坤无极,天地借法。”

刹那间,乾坤鼎像是被注入了无尽的力量,迅速暴涨数倍,而后如同一头勇猛的巨兽朝着天空飞去,与那九霄金雷狠狠地碰撞到了一起。

这一撞,恰似天雷勾动地火。

那“轰”的一声巨响,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瞬间被震得粉碎,几乎所有的生灵都感觉自己的耳朵快要失聪了。

趁着乾坤鼎抵御天劫之机,我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身姿挺拔如松,向这劫雷展现着我不屈的意志。

可谁料,一阵冷风猛地吹来,我当即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

“这该死的冷风,在这关键时刻来捣乱,可不能让那两只灵兽瞧出我的狼狈。”

那两只灵兽呢,就那么怔怔地看着我,眼睛里满是惊讶。

它们在心里寻思:“这少主可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啊,居然有这样的手段,看来少主的实力远在我们想象之上。”

此时,我的修为正在从天境大圆满向着极境转换,这可是武者修炼道路上的一个关键节点。

何为极境?

那可是武者的尽头啊。

一旦达到极境,就可堪大道,移山填海、焚天裂地这种事都几乎不在话下。

而从极境再往前一步,便是生死境,到了生死境,那可就能堪破生死,掌控轮回,肉身不灭了。

也就是说,极境是武者的极致追求,而生死境才是修士之路的开始。

此时此刻。

我通体缠绕着神辉,气血澎湃如同汪洋大海一般汹涌。

可之前出现的那两股神秘力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像幽灵一样再次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这神秘力量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总是这样神出鬼没的,难道是在暗中算计我?还是在帮我?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啊。”

最让人觉得好笑的是,我竟然一丝不挂,还一脸聚精会神、十分认真的样子。

我当时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没穿衣服,我的注意力全放在渡劫这件大事上了。

要是我当时能察觉到,肯定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不过,相比我第一次渡劫时被九霄金雷追着轰的狼狈样,这一次渡劫,我简直就像是在作弊一样轻松。

“混蛋。”

戌狗张了张口,一时间却没能说出话来。他心里满是不甘心:“这个无名,怎么运气就这么好?他凭什么能这么轻松地应对这劫雷?阿水怎么就被他迷住了?”

可是他心里也明白,此时优势不在他,对上这两只守护灵兽,他根本就翻不起什么浪来。

“罢了罢了”

戌狗在心里不断地权衡着利弊的同时,也在内心安慰自己。

“双拳难敌四手啊。”

随后,戌狗决定来个暂时性的战略转移,他心里想着兵法上的话:“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打不赢就跑,虽然丢人,但总比把命丢在这里强啊。”

在他眼里,此时的雪古冰川和残雪木屋,根本就不是什么世外桃源,而是充满危险的大凶之地。

多滞留一分钟,有可能就多一分凶险。

准确说??

不是有可能,而是百分之百的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只要离开此地,他戌狗照样呼风唤雨,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正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反正,封印之地的人和妖,是不能随便离开封印之地,但他是个例外,不属于这儿的人,能用特殊手段进来,自然也可以用特殊手段离开。

一阵思想斗争,戌狗终于说服自己,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另一边,两只灵兽由于担心戌狗会狗急跳墙,破坏我渡劫,立刻把我护在中央。

它们认为,自己既有守土之责,也有忠勇之心,所以保护我,更是义不容辞。

更何况!!

我不但是它们的少主,而且还肩负着和平与未来。

在屋里的阿水听到外面一阵嘈杂的动静,心中一慌,赶忙跑了出来察看情况。

他刚要开口喊话呢,却没料到轰在乾坤鼎上的一道九霄金雷突然弹出一道余威,那余威就像一只无形的大手,“嗖”的一下,直接就把他给弹飞了出去。

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故意为之呢,还是单纯的巧合。

阿水被崩飞出去之后,又被守护光幕给反弹了回来。

他“噗”的一声落地之后,吐出了一口青烟,满脸都是茫然,不由自主地嘟囔了一句:“卧槽!这是什么情况?”

紧接着,他就感觉脑袋一阵天旋地转,然后两眼一黑便晕了过去。

而他晕过去的位置,恰巧就在我乾坤鼎的笼罩范围之内,前后相隔的距离,超不过二十公分。

见到这般情景。

本打算逃走的戌狗直接就愣在了原地,心里犹如翻江倒海:“卧槽……这是什么状况啊?我的乖孙怎么晕在那儿了呢?”

随即,戌狗眼睛滴溜溜一转,立马换了一副嘴脸,恭恭敬敬地双手一辑,说道:“属下!参见少主。”

还没等我有所回应呢,戌狗又直勾勾地盯着我身上的某个地方,目光不停地瞄来瞄去。

其实!

他的心里正进行着激烈的挣扎,一方面,他对我充满了无尽的怨恨,因为我的出现,他计划两百年的事情,出现了变故,让他竹篮打水一场空。

可另一方面,他又对眼前的局势感到深深的忌惮。

而我对他盯到我的某一处看,也甚为恼怒,正欲发火。

却听到戌狗干笑了一声后,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套衣服扔向我。

他陪着小心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说这一切都是误会!您信吗?”

旁边的两只灵兽,不屑地白了戌狗一眼,其中一只向前踏出一步,气势汹汹地吼道:“误会你大爷?少主啊,您可千万不要相信这个糟老头子的鬼话,他坏得很呢!”

另一只也跟着附和:“哼,这老狐狸的话就像那风中的残烛,摇摆不定,没一句可信的。”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在江湖中闯荡的时间虽然不长,但这江湖的丑恶与凶险我早就见识过了,又怎么会被戌狗的三言两语就轻易动摇呢。

其实啊!

我也知道,戌狗嘴上虽是很谦卑,但在心里却是十分的不服气,可形式比人强,他不得不低头。

我顺手接过他扔来的衣服,方才惊觉自己未着寸缕,这的确,让人有点尴尬。

“意外,这是意外。”

顿时,我的老脸一红,急忙穿上衣服,我自然不怕戌狗搞鬼,因为我有恃无恐,无所畏惧。

虽然戌狗作恶多端,死不足惜,但是考虑到他毕竟是银龙圣殿的一员,所以我就想着收服他,把他当作一颗钉子,直接钉到银龙圣殿的心脏里去。

而戌狗呢?

他一门心思就是想灭掉我和两只灵兽,拿我们当他晋升到超凡境的垫脚石。

可阿水又在乾坤鼎与九霄金雷的笼罩范围之内,这就像一道无形的枷锁,让他有所顾忌。

他已经让阿水失去了母亲,可不想再失去阿水。

此一时彼一时。

再加上,双方实力不对等,戌狗生怕双方战斗一起,会让阿水遭受无妄之灾。

其实,他这完全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是什么样的人,我自己心里清楚,我向来恩怨分明,阿水这个充满灵气的小兄弟,我从心底里就很喜欢,怎么会做出伤害他的事情?

两只守护灵兽呢,它们早就识破了戌狗的缓兵之计,为了防止夜长梦多,干脆就直接不给戌狗说话的机会,朝着他就杀了过去。

性子更急的莽牯雪蛤怒目圆睁,大喝一声:“老匹夫!你的把戏到此为止了!该剧终了?”

龟田也跟着怒吼:“老贼!你休要忽悠少主!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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