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诡异契约

见文歌故意岔开话题,我们也就不好再追问下去,于是我接了话茬问道,“那你说说,你这一个月都去了哪些地方?”我俏皮地看了眼赵公云,他肯定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可我得好好听听看了,虽然这辈子可能都无缘去国外走走,可只当是听听国外风情也是好的,总聊胜于无吧。

文歌一笑,道,“我先去了泰国,后来又去了印度,然后直接飞去了耶路撒冷,最后折回了国内,去了新疆,西藏,和山西五台,还拜访了道家的齐云山,武当山……”

我听的昏昏欲睡,打断她道,“文歌,你是在说流水账吗?怎么都是些佛啊、道啊的,就没有去哪个好玩的名胜古迹去看看吗?”

文歌一愣,失笑,“我去的可都是名胜古迹啊。”

我挥挥手,道,“算了,你还是直接把你带的好东西拿出来吧,那些对我更有吸引力一点。”

文歌失笑道,“你这个馋猫,就没有一丁点想过学学冥想或者灵修吗,这些东西对你这样的急脾气改善可是大有高处的。”

我嗫嚅着嘴,毫无兴致道,“我可没那个心境,这些是你的专长之一,有你修习研究就足够了,到时候你把境界修的高高的,万一哪天我出了事,你记得来救我就行。”

“你呀,真那你没办法。”文歌败下阵来,无奈一笑。当下她也不再说了,道,“那我去给你拿好吃的去,等着啊。”说着就要起身走开。

云大哥却忽然道,“期间难道你就真的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吗?”

文歌挺住脚步,奇怪地看向赵公云,神色一变,回问道,“嗯?危险?什么危险?”她神色一变,忽然变得目光炯炯,大有压迫之意。

我咽了口唾沫,文歌的强大气场又侧漏了。我无语地看向赵公云,有些哀怨,他干嘛老是在节骨眼上提问题,还是一些容易露馅儿毁坏气氛的问题?难道他不知道我还在如饥似渴的等着好吃的吗?难道他不知道他这样问,很容易引起文歌怀疑,猜想他怎么知道她途中遇到过危险这件事的吗?

却见赵公云确实是丝毫没注意到他自己话极容易露出破绽,一双沉沉的眸子闪烁着幽幽的光芒,看向文歌。

我则也跟着看向她,问道,“文歌,难道你出行途中真的遇到过什么危险?到底怎么回事啊?”

文歌眼神莫测地看了一眼赵公云,随之对我笑道,“别听他胡说,我根本没有遇到过什么危险,他又没跟我一起去,他怎么会知道,他就是故意吓你的。”

被文歌这么一说,赵公云这才觉察到自己一时情急,居然失言了,于是身体明显一滞留,也不敢再多说,只是他嘴角凄凉的笑意却泄露了他心里的郁结,只见他端起一杯茶一饮而尽,似是泄愤,便以茶代酒喝了起来。

我看他的样子已是郁闷至极,不能把“我当然知道你遇到危险了,因为我就在场”这种话大声说出来,估计心里很是憋屈,不禁在心里偷笑,这就叫关心则乱吧,你看看,刚才差点露馅儿。我幸灾乐祸的偷笑,却不小心连嘴角也露了笑意,被他发现后,立刻被瞪了一眼,于是我赶紧收敛了笑容,装模作样地点点头,附和道,“嗯嗯,就是,他怎么会知道呢,他就是胡说的,再说,你现在不好好的在我们面前吗?哪里会有事啊,对不对?”问对不对时,我是特意对着他说的,一来算是打趣他,二来也是在告诉他,既然人现在已经好端端站在你面前了,干嘛还这么较劲呢,今天好不容易大家聚在一起,文歌对你的印象又好了许多,别在这个节骨眼上触霉头啊。

赵公云看到我的眼色,便也不禁缓了神色。

文歌怪异地看了一眼赵公云,道,“嗯,那我去给你拿好吃的去。”说着便走了出去。

待文歌背影完全消失,我凑近云大哥,问道,“文歌遇到什么危险了,你快跟我说说。”

赵公云眸色一变,似回忆起一段令他很愤怒而怪异的事来,不禁变得眸光幽深而迷离,似通过窗子飘向那遥远的地方,道,“她碰到了一个疯疯癫癫的黑人巫师,那天晚上,那个黑人巫师居然剪了她一缕头发,然后放在火里焚烧,她立刻就变得神智不清起来,嘴里也开始胡言乱语,后来还又哭又笑,就像个得了失心疯的人。”

我倒吸一口冷气,“真有那么神奇的事?文歌是不是被催眠了?”我脑子里只能想到用科学来解释这种事情了。

他摇摇头,神色居然变得有点茫然无措,道,“不是。”

我问,“然后呢?”

他喃喃道,“然后,我就冲了上去,剪了自己的头发也投进了那火里。”

我怔怔地看着他,对他的举动震惊不已,我问,“为什么?”

他道,“我总觉得那是一种很神秘的仪式,当时心里莫名的感到很恐惧,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我不能让文歌独自去受苦或者冒险,无论是怎样的一种情况,我都必须得陪着她。”

我深吸一口气,对他钦佩至极,这样一个痴情、愿意陪你一起去经历任何危险苦痛的男人,怎能不让人为之动容?文歌,你呢,你究竟心动过没有?

“然后呢,发生了什么?”我追问。

“然后……”他眼眸里升起一丝不解和茫然,道,“然后,那巫师居然对我笑了笑,之后就走了,很快便不见了踪影……”

“啊?”我为这样一个毫无头绪的剧情反应惊讶不已。“那文歌呢?”我问,“她怎么样了?”

“文歌当天晚上一直就是那个样子,疯疯癫癫的,后来就昏睡着了,但还是胡言乱语的,怎么叫也叫不醒。”

“那你就在旁边守了一夜?”

“嗯。后来天快亮时,我躲了起来,然后就看到她醒了过来后一切都恢复了过来,除了脸色有些苍白之外,就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我这才安心走开。”

“哦——”我拉了个长音,“你没找那个巫师问问她那么做是什么意思吗?会不会对文歌有影响?”

他摇摇头,“她早就消失无踪了,我根本找不到她。”

“听你的意思,当你把自己的头发扔到火里以后,你是没事的,对吗?”

他点点头。

“直到现在,也没感觉到身体或者其他有什么异样?”

他摇摇头,“没有。”

我呼出一口气,道,“怪哉,你们经历的这些怎么跟个玄幻故事似的,神神道道的。”

他叹了口气,也不接话,神色飘忽道着,道,“我好担心文歌,从那天以后,我就觉得她有点怪怪的。”

我无意识地点点头,认真道,“嗯,我也觉得。”那样子就好像我也亲眼见识了那怪事似的,引的赵公云不禁笑了起来,脸上的阴霾也去了大半。

后来,我也专门问过文歌这件事,她说,是她请那巫师那么做的,具体原因她却不肯告诉我。

她并不知道,赵公云也跟了过去,还把自己的头发也扔进那火里,从此他们的命运被他强行的扭在了一起,至死不休。而这件事也成了文歌生命的转折,更造成了她和他命运的一种终结,以及一个新的奇妙生活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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