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一红,脚步更加错乱,可他偏偏不放过她,进进退退间她觉得呼吸更加急促。他在她耳边扑哧扑哧笑,“放轻松。不过一支舞而已。”
“什么?”她明显脑子短路,想也没想就问。
林以枫低下头,附在她耳边悄悄问,笑意不减,:“我是问你,这样子跳舞是不是很舒服?”
她这才发现不但全身的重量在他身上,自己的上半身几乎就像树袋熊一般全贴在了他的身上。她大窘,赶紧把手从她的腰际抽出来,立正站好,幅度太大差点儿摔倒,林以枫握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圈在了嘴边,咳了一声,像在掩笑。和童简真想立刻甩手走人,他明显察觉到了她的生气,一本正经地解释:“最近感冒了。”
和童简无语外加咬牙切齿,只能暗暗掐他的肩膀,一个字一个字地蹦,“林、以,枫!”
恰巧这一曲放完,林以枫对她摆摆手,又强调一遍:“我真的感冒了。”
这么能装,谁知道他是真是假。
回去的路上,和童简一路沉默。林以枫发觉她的不寻常,转过头来问她:“和童简同学,你怎么了?”
她撇嘴:“不高兴。”
他一笑:“来,说说,为什么不高兴。”
她斜睨他一眼,“不想说。”
林以枫笑了笑,也就不再问。
晚上睡觉,和童简难得的做了噩梦。
她梦见自己坐在和家的大客厅里,周围黑漆漆一片,她害怕不已,拼命叫着父母,没有人回应。然后她冲进卧室,只有林以枫微微笑,床头柜上的台灯泛着幽暗的光,他的脸色一半隐在黑暗里,说了什么,她听不清楚。他却突然一笑,依旧是那么云淡风轻,手却一下伸过来,卡住了她的脖子。
她呼吸也呼吸不上来,叫也叫不出来,不住地摇头,不住去扳他的手,怎么也扳不动。他猛然收手,她一下从他手里滑下去,惊恐地看他,他却越走越近,露出了手中的刀子,蘧然向他挥过来——
她猛地睁开眼睛,大呼了一口气,心想还好是梦,抹了抹额头,竟然全是汗。林以枫睡觉很轻,她一动,他就感觉到,右手伸过去打开台灯:“做噩梦了?”
梦中的场景太过诡异,太过真实,她捂着胸口,坐起来,“是。”
他也坐起来,去客厅取了纸巾盒,又倒了一杯水,递给她,却好像若有所思:“怎么会突然做起噩梦来?你是不是白日里想什么了?”
她依言接过杯子和纸巾,笑了一下,“没事,继续睡吧。”
接下来的一周,和童简要出差,想让林以枫送她去机场,却正赶上他和客户见面的时间,抽不出空来。和童简只好自己打车走了。到了地方,依旧是小半天的时间检查账目,然后就由地方分公司带着到处转,景点很不错,导游讲解也很风趣,只可惜她刚好来例假,精神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