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后,夏华知终于擒回毒王贾啸忍,回国。
夏华知虽成功,但也付出代价,在回国押解中男主毒瘾发作。但他已尽力用手拷与贾啸忍互锁在了一起,不能分离。
在一辆接送乘机人员的大巴上,夏华知与其发生了打斗。一下子人群已四散下车。司机马上报了警。局里的人本就安排在附近,迅速的向车辆集结。一小时的对峙后,贾啸忍已拿下了已毒瘾发作无法自控的夏华知。千算万算,没想着半年之久,毒瘾难消。所有人员集结围住了车,枪口对着他们。夏华知已体力不支,贾啸忍游说他,
“华知,你看看你为之战斗的地方,枪口对着你呢。张佳丽为你死了;我姐为帮你完成任务也死了,林天海你的未来老丈人也是因为警方的出卖死了,你的父母,怎么死的,你比我清楚。你就是颗棋子,只能进不能退,只能死在命里。你在失去一切,而正因为你的失去,你的固执让你真正敌人步步高升。他的权力就是用你们的一条条贱命建立起来。他的势力有多大,你的通苦就有多深。我们都只是求仁得仁的两路人。你的世界里所谓法律是来约束不懂反抗的人。我的世界里只有求生,求财,求自由。放了我,我们一齐闯个天下。别让自已的女人整天为财米算计,别让自已儿女生下来就低人一等。”
夏华知这次违规去抓贾啸忍已知无法回头,等待他的绝对不是光鲜的前程。他的个人私怨已经占据了他的心,什么国法,纪律在他出了国门擅自行动起已是放在了一边。他的心理已近崩塌,长年的积怨已深,对毒品恨之骨。如今自已又沾染了自已最恨之物,他都迷茫而没有了方向。让贾氏回国受刑就是自已的唯一目标。心魔,心瘾已摧毁了这个男人钢铁一样的坚守信念。眼前出现的全是为他,因他而死的亲人朋友,爱人。他布满血丝的眼凶狠而残忍。两个扭在一起,分不开彼此。枪声大作,所有子弹已打完。
“叫许坚上来,我要话要问他。”
所有人不出声,局长当然明白为什么。副部长深陷多个案子,已被监视。但夏华知要见他于法不合。
“不行,一切没有定论。不要相信贾啸忍的鬼话。”
“放屁,位子比我的全家的命还重要。”
“我的命是在黄泉了。”夏华知枪一指。“我今天就用他换那个人的命。”
局面已失控,局长当机立断,“叫林真真上来。”
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由远而近。夏华知打了鸡血一样的懵了。拷着贾啸忍的手发抖了。紧张,狂噪的精神被这个女人的到来压制住了。林真真一直在警车里看着监控,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么久局长不让他们彼此相见。原来夏华知一个缉毒精英已沦为了吸毒者。他已失去光彩的脸,不再英俊。双眼如狼残忍,不再诱人成熟。最负年华的人中之龙如路边的流浪人。
林真真来到车边,有些吃力了走了上车门台阶。细细看了一会眼前人,泪水汹涌而出人已站立不稳。“你当爸爸了。”
夏华知的心安静了。林真真从光明走来的一样,好像从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他的一生算是毁了,可眼前的人为什么要跟着他一同受苦,一齐幻灭呢?他想保持的一切美好的记忆在这一瞬间被撕得粉碎,不留下一点温度。
林真真略喘了口气说道:“我劝他放下枪,你要保他无再无牢狱之灾。不要用你们那套法律来判断他的对错。”
局长一挥手,让几个跟上的人全部退去,又掐断摄像仪。
林真真走向了夏华知,夏华知一挥手打晕了贾啸忍。
“我男人不擅言辞,我替他说。”林真真对着局长说道,“以前的事论对错没有用了,我跟他只相过正常人的生活。你们总有理由让他去查那些案子。我觉得一切够了。天下没有谁都能转下,谁没有了谁也能活下去。他以前的工作是为劳苦大众。他以后的生活就只为我们这三个劳苦大众而活。也算给国家减轻负担,要不然孤儿寡母的还要向国家伸手。我们为国家着想,决不再找组织的麻烦。他现在没车没房,还没了尊严。你们就让放我们一家四口一条生路吧。”
现场来人却来却多,涌在外围。贾啸忍伏在车走道上晕迷不醒。夏华知最不想让林真真看到自已这个样子。他多骄傲的一个人,从来只有他命令别人主宰别人的生死。无论在男人面前,还是女人面前他是绝对的王者。落魄到这个田地,他无脸站在她的面前。夏华知有了自残的举动。一拳打到了车椅背上,皮开血流。
“你走,”声音如平地一声雷,悲苦、无奈、挫败、悔恨。
林真真本已精神高度紧张,再看他这样,心想原来何等有自制力的人现在被毒品害得已快失人性,心头思绪翻滚,就觉得一腹痛异常。由于她没有生产经验,不知是动了胎气。感觉不粘稠之物从下面流出,然后流到车过道里。站在车门口的局长见状一惊,后悔不该让有身孕的人上来。只见林真真痛得已站立不稳,伸手向夏华知哀嚎了声,“我要生了。”
夏华知之前一直就在努力戒毒,这次为押解贾啸忍途中发了毒瘾若在国内早就被绑了在床上。但去到外面,失了约束,一次复吸让他觉得自已深陷其中无限后悔中。现在几小时后本已过了心瘾的高峰期,又见林真真拼命护他,心中更是悲喜难分。他放下枪,抢上前去,扶住阵痛中的女人。
“送医院,快送医院。”局长一边大喊,一边分散围住的人。
一拨人去收拾了贾啸忍,一拨人向楼下涌去。林真真又喊又叫的,一路上尽显女人的霸气。夏华知手足无措,再有本事的男人,也帮不了要生孩子的女人。两人在警车上一个叫痛,一个焦急万分。
“我错了,”夏华知紧紧拉住林真真的双手,脸贴在林真真的上手背上,”一开始就错了。“
“华知,对错,我们都决定不了,时间会给出一个答案。”
旁边的医生量了一下林真真的血压,“五指全开,有两个胎心音,是双胞胎,快通知医院准备手术。”
“血崩了。”护士一声尖叫,血如水一样涌汹而出,浸染了林真真身体下的担架。
林真真最后一点力气只说了句:“华知,保孩子。”
夏华知的灵魂跟着她最后的声音飘走了,这个世界想留下太多,唯独留不下自已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