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是想让我爸承担所有罪责,远走异国他乡?你想将当年杀夫案成为永远的无头案?这样做老妈就可以脱身,那在案发现场的第三个人你不追查了吗?还有林真真会答应配合演戏给警察局看吗吗?特别是夏华知,他现在死咬着贾氏不放手。你怎么处理?”贾啸忍抛出一连串的疑问,他需要一个肯定的答案。
贾啸忍将信将疑的看着贾笑笑,现在贾氏里他还能相信谁?
贾啸忍想了一会:“坎坤谁去联系,你跟父亲不合他也知道的。”
贾笑笑好像早有准备,“萨斯达负责这次的交易,他可是法国毒网的建立者,坎坤在他面前还得给几分面子。”
贾啸忍听到贾笑笑如此说,心里喑叹,自已真是不如姐姐深思熟虑。上次不是萨斯达炸开沿河道的洗手间,自已恐怕早淹死在那地下室里了。但实在想不通,萨斯达到底是谁的手下,到底在帮谁做事。
“他可信吗?”贾啸忍不死心的问,手指不停的敲着自已的大腿。
“贾胜没得选了。”贾笑笑肯定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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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仁医院,神经科,三个女人在病房。贾笑笑与美娟熟悉,常来看她。林真真见着她们的熟络虽然不是滋味,但母亲什么也知道,就不要去揭陈年的伤疤了。林天海六年不着家专给贾笑笑做司机,这点就让林真真很是不快。
林真真将削好的水果递给了母亲,“妈,你吃个水果。”
这次林真真的母亲居然接过水果顺便递给了一旁的贾笑笑,还说了句话,“恩,贾小姐也吃一个。”
之前因为林天海死了,她什么也不知情,但局里人因为他们没有结婚证(以前很多农村人就摆个酒,没有领证登记。)所以一直没有给他们抚恤金。为此她就疯了一阵。后来十四岁的女儿回来问她,是不是父亲留下了什么重要东西,这个农村女人突然发现什么,她自已住进了精神医院。而林真真是在林天海死去两年才知道消息。直到女儿十六岁时带她来了y市,终于生活可以归于平静了。从此她不想那些复杂的事,就想着守着女儿好好的活着。钱不重要,女儿好好的才最重要。而且女儿跟自已的男人一样出色得很。除了样子像自已,脑子跟性格全像父亲。
“真真,你的母亲早就好,但一直不肯出院,你知道吗?”贾笑笑将美娟递过来的水果塞进嘴里咬着,果香四溢。
林真真放下手中的水果刀,看看贾笑笑,又看着母亲,“为什么?”
贾笑笑:“因为她要保护你,只有装疯装傻贾胜才会放心。”
林真真瞪圆了双眼,小肥手摸了心口,太不可思议了。母亲也在骗她。
“妈,这是真的吗?你这么多年一直住在这精神病院里,就是为了逃避贾胜的追杀?你为了我一直就这样委屈的呆在这没有自由的地方吗?”林真真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她自负聪明,小时候常常觉得母亲太懦弱,不懂得保护自已跟她。直到今天,她才发现自已的母亲比任何人都要爱她,为她着想,为她失去所有。林真真的母亲一直屈辱的守护着自已的女儿,哪怕自已活得人不人鬼不鬼也绝不低头,绝不拖累伤害林真真。
“贾胜刚开始一直监视你们,后来发现有人在查之前的事。所以他用计将你们引来了y市。你能成为我的看护也是他安排的。一方面他软禁了你的母亲。另一方面用你来牵制我。让我不敢乱来。”贾笑笑将这几年所隐匿之事一股脑全部说了出来。
“贾胜马上要逃走了,我们只有一次机会让他永世不得逃脱。就是你跟贾啸忍结婚,只有这个方法能困住他。相信我一定能成功的。”贾笑笑将林真真拉到身边心力游说起她来。
林真真心想这件事要不要跟夏华知商量呢?母亲显然是明了这个计划的,但她不反对,也不赞成,只是一味的沉默。多年的禁锢已让美娟产生了极大的恨,她也觉得贾胜一天不死,自已的坚守将白白浪费。女儿的后半辈子也生活的恐惧当中,是放手一搏的时间到了。
林真真被说动了。为了母亲能过平安的日子,为了夏华知能真正了结贾氏的案子。她想再出一份力。
三天后,一场简单的婚礼开始了。
南国s市,一个学校礼堂里。学生全放假了,只有看门的老头。这所学校就是贾胜捐助的。到学校的路只有一条,路两边是空旷的菜地。结婚的新人早早就等在学校礼堂里,两人默默不语。
夏华知亲自带队来到现场,全是便衣。门打开后,只有新娘的是光彩夺目的。白纱衬得林真真天使一般。她从来不化妆,这是第二次见到林真真化妆后的样子。她如梦幻的眼神跟面容击打着在场男人们的心。他们四个人先分工。磊星一进来就先检查了场地,宋小诗跟另外一人男警则检查每把椅子,每扇窗。夏华知环观了四周没有动,在场的贾笑笑,贾夫人,贾啸忍、萨斯达全部站在一旁没有吭声。这场没有宾客的婚礼看着让人生疑。贾氏昔日的辉煌已不再。各人各怀心事的盯着检查的便衣们。
萨斯达忽然看向林真真手里的捧花,然后自已整理了一下自已的领结。夏华知似乎也是突然有了兴趣看向了林真真手里的茉莉捧花。夏华知昂着头,一步一步走向林真真,寒光冷冷的扫过林真真的头顶。林真真侧过头去尽量不看夏华知的眼睛,夏华知的身体直逼过来,侧着头脸对上林真真的正面,左手一伸,“检查。”
林真真低下头,双手将捧花举了起来,夏华知慢不经心的拔弄了一下,并没有接过去。他检查得很慢,但眼睛没有丝毫的放松。宋小诗走到夏华知面前,他们耳语了一句,宋小诗转身就走了。贾笑笑见宋小诗退场了眼睛一闪,极细微的笑意出现又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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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在度打开,手上戴着手铐的贾胜押了进来,后面跟着两个便衣。贾胜主动走上去拉林真真的手,他作为女方代表送她到自已儿子身边。林真真的身体向后让了让,不肯对方拉自已的手。夏华知走了过去,立在两人中间,挡开了贾胜。
“我来。”
在场的人全呆了,但便衣们认为这是夏华知布的局吧,以免这个老头子挟持林真真成为人质。
贾笑笑不言语,只抬头看着外面。
贾夫人脸色怀疑看着这一切,拍了一下贾笑笑的肩,“为什么答应他们。”
“我想让家人自由的活着。”
新人礼毕,贾胜就要押解回看守所了。突然一群人冲了进来。对方持有是有消音器的枪,但只是威协,没有开枪。贾胜马上被带走,夏华知护着林真真,贾笑笑,贾啸忍也被一同裹挟着带走了。贾夫人哪里肯放手,死拉住自已的一双儿女。
“贾胜,你是不是人呀,用儿子的命换自已的命。”
贾胜未停下了脚步,只用一个杀人的眼神看向贾夫人,“儿子?你做的事你以为只有你知道。这是你们欠我的。”
贾夫人听到这话,竟然一愣神,贾胜趁机快速逃离。这些劫囚的陌生人将麻睡枪打入了所有便衣的身体中。消音器只是个摆设。他们真正在用的是麻睡(清网行动只能改了)枪。这种枪在境内要搞到不是难事。到了这一步谁也回不来头。
在去泰国的船上,一家人打了起来。贾胜要杀贾笑笑。
“你让坎坤的货到了内地,又通知了警方查扣了这批货。你想让我死在牢中,还是死在坎坤的手上。”
贾笑笑没想到如此隐秘的中如何让在牢中的贾胜知道。反口问道,“我知道你要杀我,是谁泄露的给你的。”
“姐姐,你骗我。你不是诚心放我爸一条生路。”贾啸忍扑上去动手打了贾笑笑。
贾胜也不拦,打了几下,贾啸忍哭了。再也下不了手。
“你问问他,他为什么不放我父亲一条生路。我败了,你要杀就杀。反正我早就死了。”
贾胜十分的心寒,毕竟自已养了了二十多年的女儿,如今鬼一样的活着。当年一时冲动杀了她的父亲,让她记恨了一辈子。贾笑笑为了逃过贾胜给安排的男人,把张佳丽献给了自已的继父。通过张佳丽打探父亲的一些私事。后来跟警察夏华知走得近,让贾胜不得不指使张佳丽贴上了夏华知。后面发生的事已在不这对父女能控制的范围之内了,这一切的一切就是贪欲惹的孽障。
贾啸忍可怜自已姐姐的遭遇,在看守不住意时,放了贾笑笑。可怜这个女人已是残废,逃跑时又被打中了后背,重伤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