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饮酒歌(5)
胤禛见程莹莹对自个展起浅浅地苦笑,思着程莹莹又是因胤祺之事,再次伤到了心尖,双眉不由得因程莹莹的伤心之事而紧蹙了起来,胤禛双手往身后一搭,攥了一下拳头,顺即又松开了,胤禛用柔柔的眸光瞥着程莹莹,温婉地说道:“莹莹啊!尔若喜极五弟,就放下架子,莫计较名份,嫁于五弟。”
看来胤禛平时性子冷冷的,处事待人倒是挺有分寸,不会像胤褆那样老想缠上自己,惹人讨厌;程莹莹想了一下,又朝胤禛扯了扯笑颜,转过身体,朝东面的石刻的汉碑走去,程莹莹摸了摸那石刻的碑文,心不在然地对身后的胤禛说道:“胤禛,你要是想当说客,那我就马上离开,让你一个人在这里说个够。”
“啊哈!莹莹,尔……罢了,吾就不说了;莹莹,吾带尔好好游览孔庙,孔庙里的历代碑刻数量最多,其亦不乏珍品……”胤禛滔滔地为程莹莹讲解起孔庙古往今来的趣事,心尖上时时念想着自个的讲解,能为程莹莹抹去一些伤感的事,盼着程莹莹能复回往日那灿灿的笑颜;胤禛思着思着,暗暗地再次攥了攥身后的双手,时而朝程莹莹展起了喜颜,时而说些有趣味的幽默,将程莹莹逗乐了起来。
孔庙大堂公堂内的八宝暖阁,康熙坐在书案台处,正冷冷地睃着跪在地面上的胤祺,脸色黑魆魆的,左手时不时地把玩起手中的奏折,康熙用犀利的眸光琢磨了胤祺半晌,方慢条斯理地说道:“明个早朝后,朕宣莹儿进宫,当尔等兄弟的脸面,商讨尔与莹儿的婚事,若莹儿愿嫁,朕就为尔与莹儿赐婚。”
“回皇阿玛,儿臣深喜莹儿,恳请皇阿玛帮帮儿臣;皇阿玛,莹儿是喜上了儿臣,只是莹儿碍于儿臣府邸里的妻妾,与儿臣闹了个小别扭,若皇阿玛今个为儿臣与莹儿赐婚,儿臣定会加倍宠着莹儿,儿臣思,婚后莹儿也不会有悔意;恳求皇阿玛为儿臣与莹儿赐婚。”胤祺喋喋地说完话,再次思到莹儿在棂星门对自个的狠心之言,忍不住心尖又抽痛了起来,眸角霎时挂起了一串串的泪水;胤祺一思到此,便再次朝康熙行起了磕头的大礼,苦苦地哀求康熙,盼着自个此举,能触动皇阿玛的怜悯,速下旨意,将莹儿赐于自个为妻妾。
“放肆!莹儿之事,哪是尔说喜上了,就为尔赐婚!?若是如此,尔等兄弟都喜上莹儿,要朕为尔等兄弟赐婚,尔说朕要将一个莹儿赐于尔等兄弟哪位为妻妾?”康熙呵斥道,将手中的奏折台上一甩,从椅子上蹦了下来,剑眉一横,板起冷飕飕的脸庞,用凛凛的眸光瞪起了胤祺。
胤祺被康熙此恼怒地一甩,顿时身子为之而颤,脸色瞬即一抹墨黑,胤祺更加惶惶不安地不敢抬起头,偷瞥康熙一下,只得压低个头,竖起耳,细细地听起康熙一言一动,缄默地揣测康熙的意图。
康熙见胤祺不敢言,双手往身后一搭,脸色也微微回暖;康熙瞄了一下颤颤跪在地面上的胤祺,慢条斯理地说道:“朕前些时日,派遣外使初访莹儿所言的国土,外使言是查无此国土,朕也将莹儿画像递与一些外夷的国主,试探可有识得莹儿身份的国主,至今仍未有果;莹儿的身份未解,即便莹儿肯下嫁于尔等兄弟,也只得按皇考的规矩为莹儿定个侍妾名份;若查明莹儿是外夷细作,那朕只得将莹儿囚在宫中,定要严加拷问个究竟,届时,尔等兄弟就甭念想娶莹儿为侍妾。”
“太子,老臣思,只有那个法子可让太子稳拥美人入怀,别无更好的法子,太子就甭在犹豫不决了。”坐在椅子上的索额图戳戳地说完,朝胤礽作了个揖,偷地抬起眸子,瞄了一下案台上坐着的胤礽,见胤礽的脸色满是愁云,迟迟未允诺自个的计谋,便朝自个一侧坐着的儿子格尔芬及阿尔吉善挤挤眸子。
阿尔吉善见自个的阿玛朝自个挤眸子,即刻明了,瞬即也朝自个的阿玛索额图回了个眸子,复回眸光睃向胤礽,阿尔吉善从椅子上复立起身子,躬了躬身子,朝胤礽行起拱手礼,故作姿态地蹙起眉,板着个严肃的脸庞,锵锵地说:“启禀太子,若再迟疑,此天下及美人难保就是太子的,况且此时众多朝臣都臣服于太子;可谓是机不可失,失不可再来啊!望太子速速定夺,臣等愿誓死追随,唯太子马首是瞻,确保太子坐上皇位。”
在书案台坐着的胤礽,被索额图及阿尔吉善的一番劝说,弄得左右为难,举棋不定:自小皇阿玛对自个可是呵护有加,自个咋能做出大逆不道的事,逼使皇阿玛禅让;胤礽一思到此,拂了拂朝服,从椅子上复立起身子,用右手拿起案台上的一支湖笔,在空白的宣纸上一挥,以娴熟的笔法与遒劲的功力,写下一个精楷苍劲端正的“孝”字,胤礽睃着此“孝”字半晌,那端重而藏锋的书法中,似乎在胤礽的面前浮现起幼时,康熙亲自教授胤礽书写的情形,胤礽一忆到此时,将湖笔往松花石暖砚上一撂,双手往身后一搭,抬起头,睃睃索额图、格尔芬及阿尔吉善,脸色暗淡,双眉紧锁,喃喃地说道:“尔等莫再提起大逆不道的法子,本太子决不做出威逼皇阿玛禅让皇位之事,尔等思思可另有法子?”
索额图、格尔芬及阿尔吉善听完胤礽此番所言,深知胤礽再次因皇上往日每每对其的教授及垂爱,狠不心威逼皇上退位;格尔芬越思心越急,忍不住爆燥地从椅子上蹦到了地面,急急地在自个的阿玛及兄弟阿尔吉善面前徘徊,双手时不时地放在腹部前,环扣暗劲捏打,过了半晌,便一板阴森森的脸庞,停在胤礽的案台前,一蹙双眉,瞥着胤礽,朝胤礽躬躬身子,做了个揖,戳戳地说道:“启禀太子,若有他法,吾阿玛及吾等朝臣哪能提起此计谋;从古至今,太子可是首位坐了四十年太子之位的太子,此种日子不知啥时是个头?太子,吾阿玛与众朝臣可是为皇上及太子着想,并未让太子弑杀皇上,只是劝说皇上让贤,顺从众多朝臣及百姓意愿禅让皇位;太子若是再迟疑,太子即皇位恐怕日后有变数,太子就莫再有妇人之见,拿出男子气概,拔山力尽,盖世心远。”
“格尔芬,尔等就甭再劝说本太子,吾心已定,尔等明个就去劝说麻尔图、佟宝、额库礼、邵甘、温代、苏尔特、哈什太、萨尔邦阿等人,莫再朝堂上逼使吾皇阿玛禅让皇位之事;今个,吾还得赶紧批阅奏折,尔等先行退下。”胤礽锵锵地说完,一本正经地撩起朝服复坐在椅子上,用凛凛的眸光睃睃索额图及其两个儿子格尔芬、阿尔吉善,不耐烦地抬起右手,朝索额图等人挥手,示意索额图等人退下。
索额图等人见状,便知劝说已是徒劳,只得悻悻地朝胤礽躬躬身子,做了个揖,齐齐应道:“喳。”{建议网上搜索听听意大利作曲家威尔第歌剧《茶花女》选段《饮酒歌》帕瓦罗蒂演唱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