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行人想比人也不少,这样浩浩荡荡的离开,一个时辰应该走的也不远,她加快速度,应当能追上。
“千羽,这是瑞王爷留给你的。”
千羽刚出南华宫,就遇到了玄月。
此时玄月正递给她一封信。
“谢谢。”
千羽接过信封,心中不免有些慌。
是她说要离开罹烬修的,可是一声不吭回去罹烬修身边的也是她,师父一定对她的言不由衷很失望吧。
“阿羽,虽你记忆缺失,忘了自己的初衷,可他毕竟是你的救命恩人,也是你放不下的人,师父不能就如此带你离开;
如今的世道已经不比从前,师父无法护你一世周全,只能将你托付于他,此去,恐危机重重,不得已方才不告而别;
若有一天你疲倦了,就回长银山,不管生死,师父都会在那里等你。”
她终是明白了昨夜罹烬修说的话。
“你可知他早已将你托付给了本太子。”
千羽收起书信,向玄月道了别就去了南宫以轩的重棠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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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棠宫。
南宫以轩坐在躺椅上,面色依旧苍白,罹烬修等人被隔在内殿外,行宫里的御医此时正在为他检查伤势。
“将军,您这伤虽不伤及骨头,但也着实不轻,恐怕得休养一段时日了。”
“哦?可本将军怎么觉得浑身无力,伤口疼痛难忍得很?”
南宫以轩抬眼去看年长的御医,细细一瞧,还隐约看见御医右手微颤。
“是……是……将军这伤实在严重……下臣……下臣得想想办法……”
御医额头直冒虚汗,双眼漂浮,不敢直视前面的人。
“嗯,为了你的家人你知道该怎么做。”
南宫以轩满意的点点头,顺手拿了一旁的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
“将军多休息,下臣先去给将军开个药方晚些再过来。”
“滚吧。”
“是、是……”
御医慌忙收拾好东西,颤颤巍巍的出了门。
门外,罹烬修等人正等着,见人出来了,白释连忙将人拦住。
“回太子,回白大人,南宫将军……南宫将军伤势过重,但是不会有性命之忧,下臣还未想好对策,还请给下臣一些时日。”
“给你时日倒是可行,但是南宫将军等得了吗?”
“这……”
覃太医再一次冒出虚汗,他虽不知南宫以轩为何极力隐瞒伤情,可也知道此事必定不简单,但他又不能拿自己一家老小来赌。
“你下去吧。”
罹烬修忽的开口。
南宫以轩伤情如何,恐怕不是这一个太医能决定的。
“是。”
覃太医悬着的心稍稍放下,南宫以轩不好惹,这太子殿下更加不好惹啊,这可是他们黎国的储君。
“殿下?”
覃太医走远后,白释转向罹烬修。
这人明明是他们黎国的,可怎么好像更怕里面的南宫以轩?
“先回去。”
罹烬修面色自如,心知肚明却不言于表。
玖曲素要给他的东西他已经拿到,现在就差最后一步了。
“是。”
白释郁郁寡欢,对自家殿下又爱又恨。
明明该彻查的他不查,反倒是总有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