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枫早已做好准备,任由那丝灵力进入体内,同时将自己的修为稳定在真神境巅峰,没有露出任何破绽。
“修为属实。”
修士收回手,在一本册子上登记了王枫的信息,然后递给了他一块新的令牌,“这是你的入门令牌,拿着它去后山的杂役院报道,会有人安排你的住处和差事。
记住,穹天宗规矩森严,不可擅自离开杂役院,更不可窥探宗门禁地,否则按门规处置。”
“多谢师兄提醒,弟子谨记在心。”
王枫双手接过令牌,躬身行了一礼,然后转身朝着后山的方向走去。
直到走出山门的范围,听不到执法修士的声音,王枫才悄悄松了口气。
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庆幸——幸好师尊的易容面具足够神奇,
也幸好他事先准备好了说辞,否则想要如此顺利地进入穹天宗,恐怕没那么容易。
后山的杂役院建在一片平坦的山谷里,这里有数十间简陋的木屋,还有大片的药园和农田。
此时正是午后,不少杂役弟子正在田间劳作,有的在除草,有的在浇水,还有的在搬运农具,整个杂役院一派忙碌的景象。
王枫按照令牌上的指引,找到了杂役院的管事。那是一个身材微胖的中年修士,修为在筑基后期,脸上总是挂着一副不耐烦的表情。
他接过王枫的令牌看了一眼,便随手扔给旁边的一个弟子:“带他去西厢房,再给他安排点活计,别让他闲着。”
“是,管事。”旁边的弟子应了一声,转身对着王枫道,“跟我来吧。”
王枫跟着那弟子穿过一片菜地,来到一排低矮的木屋前。
西厢房的条件比他想象的还要差,屋子里摆着四张木板床,床上只有一层薄薄的稻草,墙角还堆着几个破旧的木箱,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
“你就住这张床吧。”那弟子指了指靠门的一张空床,
“你的活计是负责东边那片药园,每天日出前要给草药浇水,中午要除虫,日落前要把药园的落叶清理干净。
记住,药园里的草药很金贵,要是出了什么差错,你可担待不起。”
“多谢师兄告知,弟子明白。”
王枫点点头,将自己的行李——一个小小的布包放在床上。布包里除了几件换洗衣物,就只有师尊留下的那本功法秘籍和几块下品灵石。
等那弟子离开后,王枫关上房门,靠在床沿上闭上了眼睛。
他知道,从今天起,他就是穹天宗的一名杂役弟子了。
接下来的日子,他要做的不仅是完成杂役的活计,更要小心翼翼地隐藏自己的身份,利用穹天宗的资源提升修为,寻找报仇的线索。
窗外的阳光透过破旧的窗纸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王枫缓缓睁开眼睛,眼神中没有了之前的怯懦,取而代之的是坚定的决心。
“穹天宗,我来了。”他低声说道,“那些伤害过下界蓝星的人,等着我,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血债血偿。”
夜幕渐渐降临,杂役院的灯一盏盏亮起。王枫躺在床上,听着隔壁传来的鼾声和窗外的虫鸣,却没有丝毫睡意。
他悄悄运转起师尊教他的功法,一丝丝灵力在体内缓缓流动,滋养着他的经脉。
他知道,在穹天宗这样的地方,只有变得更强,才能有立足之地,才能有机会实现自己的复仇大计。
夜越来越深,月光透过窗棂洒在王枫的脸上,银色的面具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
没有人知道,这个看起来平凡无奇的杂役弟子,心中藏着怎样的血海深仇,又将在这座上界大宗中,掀起怎样的风浪。
……
与此同时,在穹天宗核心弟子的洞府内,光线昏暗,气氛压抑。
洞府的中央摆放着一张石桌,周围坐着几名核心弟子,他们正带着十分嘲弄的笑容,冷笑着谈论着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其中一名弟子突然发出一阵狂笑,声音在洞府内回荡,
“那小畜生肯定已经死了,而且说不定死的不知道能有多么凄惨啊!”
他的脸上充满了恶意和不屑。
“是啊!这次我们找的杂役弟子可都是一个比一个疯狂,”
另一名弟子附和道,脸上同样挂着残忍的笑容,
“让他们好好调教折磨一下这来自下界的血脉低贱的蝼蚁,真是再好不过了啊哈哈哈哈哈!”
这些核心弟子们似乎对王枫的生死毫不在意,甚至还觉得这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他们把王枫当作废物蝼蚁一般玩弄,根本不把他的生命当回事。
然而,这一切都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他们绝对无法预料到,那个被他们视为下界血脉低贱的蝼蚁,
不仅没有死去,反而展现出了惊人的实力和勇气。
更令他们震惊的是,这个所谓的蝼蚁竟然毫不畏惧地将他们派遣出去的杂役弟子全部斩杀!
这简直就是对他们的公然挑衅和蔑视。
而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个胆大妄为的家伙竟然还计划着潜入穹天宗!
这无疑是对他们权威的最大挑战,也是对整个穹天宗的严重威胁。
就在这个时候!
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穹天宗的大门被人猛地踹开,
紧接着一个身影如疾风般冲了进来。
来者正是穹天宗的大小姐封茗,
只见她满脸怒容,美眸圆睁,柳眉倒竖,浑身散发出一股强烈的怒意。
她径直冲向那几名核心弟子,伸出纤纤玉指,对着他们怒声吼道:
“你们这些家伙,快说!你们把那下界的王枫弄到哪里去了!他怎么不在穹天宗!你们到底把他藏到哪里去了!”
她的声音震耳欲聋,在这空旷的大殿中回荡着,让人不禁为之一震。
封茗的神情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愤怒!
她的神情愤怒到了极致!
她甚至因为愤怒而身体忍不住剧烈颤抖了起来!
这么多年以来,
那是她唯一一个碰到有意思的少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