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家众人忌惮地看着前面手持枪械的黑衣人。
用他们手里的小刀片儿,去对付真刀真枪,黄善做不来,因为他没有那么蠢。
“妹夫,这是何意?我可是你发妻的表哥啊,你岳母那是我小姨。”黄善打起了感情牌,硬的不成只能来软的了。
“妹夫?表哥?”江莱轻笑一声,“我可记得之前某人口口声声的说,我们家不配跟你黄家结亲戚,而且我们家也没姓黄的亲戚,叫我妹夫?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这话一出,噎得他愣是说不出话来。
江莱随手从车厢里拿出一根棒球棍。
黄善的眼睛眯成了一道缝,“你别乱来啊……”
不过这话还没说出,棒球棍便狠狠的落在了他的脑袋上。
碰的一声,黄善应声倒地。
迎着黄玉萍的惨叫声,江莱扬起棍棒狠狠落下,黄玉的胳膊腿肉眼可见的塌陷下去。
杀猪般的惨叫传的很远很远。
“善儿……”黄玉萍一边哭一边喊,想要冲上去拦住对方,可又很害怕江莱反手一棍。
江莱虽然没打算要黄善的命,但也没准备放过他。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只是几下,黄善便成了一个废人,痛苦的哀嚎几乎弱的听不到,没过一会儿就晕死了过去。
血肉模糊的身子,断成两节的棒球棍,无不触目惊心。
甚至有人在想,如果当时他拿到的不是棒球棍,而是一把刀子,结果又会如何?
就连韩文远这样的大佬都看得头皮发麻。
周邵东的承受能力比他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哆嗦着问,“江董,您……”
“我自有分寸。”江莱说完,一口唾沫吐到了地上,那口闷气发泄出来,心里舒坦多了。
正如某个小品里说的粉末性骨折,就黄善现在这样,估计也差不多吧?
“行了。”江莱抬头给了黄玉萍一记微笑。
后者却是两腿一软,差点坐到地上。
“你……你……你要敢动我,我就……我就。”儿子被教训的有多惨,她亲眼所见。
“大姨,您多虑了。我怎么可能对您动手呢?您可是我的长辈,这样,我现在就送你们回南江。”
“不……不用……”黄玉萍赶紧摆手,她可不信江莱会有这么好的心。
可惜这里已经由不得她张牙舞爪了。韩文远一挥手立刻就有好几个保镖扑了上去。
“你们别过来……”黄玉萍尖声厉呵,情绪已经到达了崩溃边缘,守着儿子寸步不让。
可惜大势已去,无力回天。韩文远的人已经控制了大局,黄家几个保镖,包括黄善在内总共七人全都被打断手脚塞进车里。
江莱不仅不会杀了他们,而且会说到做到,把他们送回家。
嘱咐好司机开车,江莱回到了他自己的车上。
几个小时的路程,黄善醒了几次,但是每次醒来,都在痛苦中再次陷入深度睡眠。
这种痛苦的滋味,他铭记终生。
南江省,台州市医院。
黄善以及他的手下全都被送进了急诊,命算是保住了。
这时得到消息的黄家众人也赶到了医院。
黄玉萍的意思是,把事情的经过说出来,让江莱见识见识他们黄家的厉害。
可是黄善却不这样认为,抓着母亲的胳膊,虚弱道:“妈,千万不能说江莱就是江东医药的幕后老板。”
“儿子,他都这样对咱们了,难不成咱们还要护着他?”黄玉萍一脸不满,眉宇间闪烁着怒色,“我一定要让他见识见识我们黄家的厉害,狗东西,敢这样对我儿子,不杀他难以解气。”
说到最后,分明能听到那嘎吱嘎吱的咬牙声。
黄善虚弱的摇摇头,“妈
,要是让家里人知道江莱就是江东医药幕后老板,你觉得他们还会为我报仇吗?肯定不会,您不知道与江东医药合作意味着什么。”
“善儿,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咱们该怎么办啊?”黄玉萍抿着眼角抽噎起来。
“二姨一家一直虎是单单的盯着咱们,让他们知道真相,又知道咱们彻底把老姨一家得罪,恐怕二姨一家一定会好好的讨好老姨一家。”黄善上气不接下气,“而且那个林中礼已经被逐出家门,爷爷脑袋一热,加上二姨怂恿,说不定就会把小姨一家接到黄家来。”
“到了那个时候,你觉得我们以一家之力,能够抗衡他们两家吗?”
“可是我咽不下这口气。”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黄善看了一眼自己被打上石膏的身体,那张铁青的脸越发的吓人,“您现在就帮我联系罗少,我有话说。”
……
回家路上,江莱不忘布置下去,从韩文远那里借了点人暗中保护林雨伊,省的黄善那孙子狗急跳墙。
其实从他做这件事的时候起,两边就已经撕破了脸皮,万万没有和好如初的可能。
都是敌人了,使点阴招也不新鲜,所以小心提防没坏处。
另外送黄善的那些人,也没有回来,躲在医院周围暗中监视,也能第一时间了解黄家的动作。
可他们很快就发现多虑了。
因为黄善对外宣布是车祸,而非人为。
这说明黄家并不知情,而且黄善也不准备让黄家知道。
“继续监视,如果他记吃记打这件事就过去了,否则……哼,就让他死。”
说完,江莱挂断了电话。
眉宇间的阴寒之气也逐渐消散殆尽。
反正过不了几天,他就得跟着岳母岳父一起去台州为黄老爷子贺寿。
到时候有什么事,一块处理就是了。
回到房间,江莱信誓旦旦的说,以后黄善绝对不敢再来骚扰她,当然了也包括她那个可恶的大姨,换来的却是林雨伊一声谢谢。
整的江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一家人,那么客气干嘛?”
一家人?真的是一家人嘛?
想想他们两个之间发生的这些事情,江莱是如何对待自己的,自己又是如何对待将来的,林雨伊心生愧疚。
趁着江莱傻笑的时候,她深深的提了口气,如蜻蜓点水一般在他脸颊留下了一道粉红的唇印。
江莱石化掉了。
林雨伊快速背过身去,红着脸,声音比蚊子还小,“我觉得咱们应该是一家人。”
“然后呢?”江莱傻了吧唧的问了一句。
“没然后!”林雨伊低着头,恨不能埋到衣领里面,羞臊道:“晚上进屋睡吧!”
“啊?进屋?好好好……”
江莱噌的一下站了起来,那股子兴奋劲儿一下子冒出来,彻底令他昏了头。
“你干什么去?”林雨伊被他吓了一跳,赶紧叫住要出屋的江莱。
“我去把被褥抱进来。”
“进屋可以,但是我睡床,你睡地。”
这话一出,又宛如一盆子凉水,一下子把江莱心里那股子火热浇灭了。
不过也罢,让自己进屋,说明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
说不定哪天就……
可话又说回来,睡地多难受,还不如睡沙发呢。
江莱又不傻。
房间里,林雨伊心跳的厉害,脸也不争气的红成了苹果,可是等啊等啊,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倒在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闹铃准时响起,林雨伊一睁眼发现没见到江莱的身影,把门打开一条缝,见江莱倒在沙发上呼呼大睡,心里那口恶气就不打一处来。
“傻蛋!祝你一辈子睡沙发。”林雨伊咬牙冷哼一声,转身气呼呼的坐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