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云馨见王冬哭的两眼发肿,不像是装出来的,便好心的去扶她起来。
王冬此刻悲痛万分,见谁都不爽,尤其是他们夫妇二人,便用力甩开云馨的手,撕心裂肺的喊道:“二宝要死了,你们走开,少来这里假惺惺的,看我们家的笑话!”
“我跟你之间有什么可假惺惺的?别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你但凡有些脑子局不该对我这个态度,盛岩可是懂医的,还不赶紧让他进屋给二宝瞧瞧?”
云馨也懒得同她置气,耐着性子征求她的意见。
王冬现在是逮着他们可劲儿咬,将过错全推到他们身上。
云馨冲盛岩使着眼色,让他随她进屋,这个节骨眼上可不能跟王冬置气,二宝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盛岩自是听她的话,加快脚步进了王冬的屋子,见大宝跪在炕边,一边抹泪,一边摇着不省人事的大宝。
“舅母,你们可算是回来了,快救救二弟吧!他上吐下泻了好几日,从今儿早上开始他便不吐了,我和娘以为他好了,没想到却怎么也叫不醒,娘着急的到处喊人,可并没有人来帮我们……”
大宝原先还是忍着情绪,见到云馨的那刻,情绪彻底崩溃,像决了堤的洪水一般,抱着她嚎啕大哭。s1;
“乖,不哭,不哭,二宝会没事的,你先坐到这边,让你舅舅帮二宝瞧瞧。”
“家里的饭,还有你给的那盒桃酥果子。”大宝回忆了一下,眨巴着眼睛回答。
“好。”大宝立马止住了哭声,很懂事的向旁边挪动着位置。
云馨点了点头,对盛岩的看法表示赞同,便问大宝,“你好好回想一下,最近几天,二宝都吃了什么?”
桃酥果子?云馨仔细回忆了一下,离开庄子的时候,许淑儿给她备了三分桃酥果子,她留下一盒给王齐氏,一盒给毛桃吃了,还有一盒是给了大宝,王齐氏、王兰儿和毛桃都吃了,不见他们有事,也就是说,这同一锅做出来的桃酥果子是没问题的。
盛岩立即上手给二宝把脉,瞧了一阵儿,又扒开他的嘴巴瞧了瞧,见舌苔呈暗红色,并且空腔里多出又溃烂现象,抬手试探着额头的温度,感觉到有些烫,便开口说道:“这病不是一般的痢疾,我之前在镇上也见过有人得这病,但大多都是及早发现及早治疗,大多都能康复,可二宝耽误了这些天,嘴里都溃烂了,内脏以及肠道肯定也是这样,算是轻度中毒,也就是慢性毒,要治疗有些复杂,毕竟二宝年纪小,若是贸然的用嗜血蜘蛛去吸毒,怕他身子受不住,除非知道他的病因,查到毒源,这样对症消毒,方能捡回一条命。”
思及此,她又问大宝,“我给你的那盒桃酥果子,除了二宝,还有谁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