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着不关自己事的心,急切着别人的境遇,今天或许才有一刻意识到,相较于我眼中的当局者,或许我展现出的是过激的“真明白”,对方可能才是活的明明白白的“假糊涂”。
大学同学,大学毕业之后在外上班,包住,起初薪资有点看不下去,但烦于换工作便坚持了下去,到现在据说很不错,轻松稳定,年终绩效可观。
工作稳定之后便相亲,找的对象是老家的,在另一座城市有套房子,相处半年多领证,一年不到举办婚礼,婚后两人在我同学所在城市租了个小套间,过着相对稳定的生活。
年后将迎来新的生命,初步安排是休完产假后孩子留在老家给长辈带,到了上学年纪再带到身边。
出于对同学的了解,我知道这样的选择适合她,但站在我自己的角度考虑,我不甘心,但我没有鼓动她寻找新世界,挑战不一样的人生,只是以羡慕的口吻表示她算得上是人生赢家。这应该算是我将自己的不甘心影射在她身上,又假装善意的安慰她。其实她早有自己的打算,大家都是普普通通的人,工作能带给自己的成就一目了然,也没有显赫的家境,彩礼钱买了车之后也算是有房有车,和一个老实安稳的同乡结婚,算是知根知底,婚后养育一两个小孩时间上刚刚好,至于其它的好也好,不好也罢,他人看来并没有任何值得诟病的地方。继续保持不争不抢,不吵不闹,日子这样一天天过下去,很美好。所以说,自以为聪明,自以为傲娇的我才是真正的不明白,而什么都不想不问的她确实不糊涂。
上学时间乃至刚毕业,我还算得上是一个有志青年,不是针对小我的志向,而是有一种想要铲平社会上所有的不良现象的冲动,也希望可以帮助让我于心不忍的人。现在的我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沉浸在自己编制的悲哀之中,一天到晚散发出一种无病呻吟、顾影自怜的情绪,对于很多事情都很纠结,看到别人的不幸,第一反应并不是为之感到痛心,而是强行和自己的糟心进行对比关联,渲染出一个更感伤的自我。我想我的心理应该算是病态的了,真正需要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的是我,我需要自我救赎,需要呼唤出另一个我拉我一把,将我从这样的泥潭里拽出来。
此刻,我的脑袋里很有画面感,我并非是被泥沼包裹,难以动弹,而是狠狠的蹲在被乌云缠绕的水泥地面,只要我站起来,跑起来,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冲出去,就可以看到色彩灿烂的另一片亮堂堂的天地。是的,我的腿有点发软,我的身子很沉重,我需要等一会,我需要再等一会,再等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