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奕看向乔桥，短短的三个字从唐奕口中说出，却带着莫大的安定：“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乔桥觉得唐奕的回答有些荒谬，甚至是可笑。

“人们只会以眼前所见的作为事情的真相。对于未知的一切，他们充满着恐惧，充满着想象。如果一个人贸然开口说出，一个在他们认知范围以外的事物，就会第一时间遭到否认，甚至会认为荒谬。”唐奕并没有就乔桥的反问直接回答，而是表现的更加严谨，“正是因为疯子的观念与大多数人所接受的观念相悖离，所以才会有天才与疯子只差一步。被世人认可就是天才，遭到世人排挤就是疯子。

“那你觉得我是什么？”乔桥看向唐奕。

如果是从主观意识看来，那乔桥是十足的疯子，拥有多重人格。特别是他学习的犯罪心理学，在心理学上这种症状叫做解离性身份障碍disciative identity dirder，是指患者在同一具身体内存在多个不同的人格，不同的人格在不同的时间以及条件下成为一个独立个体，从而形成一个完整的人。

可是从乐观意识，乔桥的意识清晰，甚至在她的主体意识中是一个独立的人，而且关于她身上发生的诡异现象，似乎没有一个完全合理的解释。

“你也认为我就是疯子对吧，什么纯阴命？在人眼中我是疯子，在鬼眼中我是天命。他们希望通过我向生者传达他们想说的一切，却忘了生者会相信这一切么？”乔桥蹲下身子，将身体蜷缩在床脚，似乎这种姿态更能够给予她一定的安全感，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一句话更像是在自我呢喃，“他们只觉得我是个疯子。”

“你不是疯子。”宋莞蹲下身子，手扶在乔桥的肩膀，眼神中有着心疼，“我知道的。因为要跟正常人一样，所以你一直控制着自己的情感，控制着自己的害怕，你怕我们用异样的眼光看你，你怕我们把你当作疯子。我们对看不到的一切充满着恐惧，却忘记能够看见常人无法看见的，理解常人无法理解的才是真的恐惧。”宋莞的声音很轻，像是在刻意抑制着身体内的某种情感，

“宋莞你难道就不害怕我么?”乔桥仰起的脸上带上一丝惨白，“害怕我像一个疯子一样突然扼住你的喉咙，害怕我会提着一把刀朝着无辜的人群砍去。”

“你不会的，你看我这不是会驱邪了么?”宋莞将乔桥的身体揽入环抱，似乎想用她身体的体温去温暖乔桥。

唐奕跟杜泽只是沉默地看向宋莞跟乔桥两个人，或许女生的情感就这样，有争吵，有喧嚣，有感动，但最终还是归为平静，两个人相依在一起的身体在散落在窗边阳光的照射下，拉成两条斜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