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怎么回事?不但没有发火,反而还给她倒茶,她给他下的只不过是一点泻药,这怎么还把脑子拉坏了?
为了以防万一,这茶她还是不敢喝,她将茶盏往楚慕白面前推了推,“你先喝。”
楚慕白拿起茶盏,撩了撩盖子,轻轻的抿了一口,见此,赫连冰心一把从他手中夺过杯子,扔掉盖子,一口而尽。
见她喝的这般着急,楚慕白再次拎起茶壶帮她斟满,两杯下去后,赫连冰心满足的咂了咂嘴,“这个其实挺难喝的,就没有甜点的东西吗?苦了吧唧的,什么玩应儿!”
“茶不都是这个味?”
谁说的?她调的茶就不是这个味。
赫连冰心努了努嘴,没吱声。
“你刚刚去哪了?”
说到刚刚,就让赫连冰心突然想起那一地的尸体。
她怯怯的瞟了楚慕白一眼,而后低下头,摆弄着手指,纠结着要不要先跟他通通气,万一事情闹大了,连累到他这个无辜的病号总是不好的。
“那个,楚慕白,我今天,可能惹了点麻烦,不过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连累你的。”
“麻烦?什么麻烦?”
楚慕白皱了皱眉,能让这个不怕事大的丫头称之为麻烦的事,恐怕就已经不会是‘点’那么简单了吧!
“诶呀,你就别问了,知道太多对你不好,总之这件事我能搞定,你就不要管了。”
她还知道对他不好?
死丫头,若是她能自己搞定,估计就不会说出来了,怕是这麻烦不小,不好搞定吧!
“既然惹了麻烦,近日就不要再到处乱跑了,府里的先生都是花钱请的,你即使是不学,也还是要付钱的,你若是不想浪费,明日开始就去乖乖上课,否则,那一万两银子就白花了。”
“一万两?”
赫连冰心‘蹭’的窜了起来,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楚慕白。
这反应,就如楚慕白预料的一样,她的确是对银子最敏感。
“没错,一个先生五千,一共是一万两。”
砰砰砰的声音接连响起,就见她的小手,在桌面上不断的用力拍打。
她皱着眉,一副恨子不成材的小老太太模样念叨:“一万两啊!你怎么这么败家?你有那闲钱,给我多好,慕王爷,麻烦您看看眼下的情形再装大款行不行?咱们家都穷的快揭不开锅了,你居然还花一万两去找两个教书先生?哎呦我的老天爷啊,下个雷,劈了我吧!”她锤着胸口,再次跌坐回了凳子上。
看着她这夸张的样子,楚慕白愣了愣。
到底是谁告诉她,府里快揭不开锅了的,难不成,又是她自己想的?
这丫头在嫁给他之前,到底是做了多坏的打算?
不是说他老,就是说他穷,她难道就不能往好的方面想想吗?
见她还在捶胸顿足,楚慕白忍不住想笑,“可是钱都花了,要是要不会来了,你若是肯去上课,我这钱倒也花的不冤,但若是你不去,这钱倒是真的花的不值了。”
赫连冰心纠结纠结再纠结,最后,她苦着脸说:“要我去也不是不行,但是你不能总关着我不让我出门,每个月的初五,十五,二十五,我都要出去玩,但逢节假日我也要出去玩,你要是答应,我就答应你去上课,你要是不答应,那我就不去。”
“好,我答应你。”楚慕白自知拗不过她,只能答应。
两人的协议,就这样在金钱的诱导下达成了,然而,对于赫连冰心给整府下药的事,楚慕白也没有多做深究。
赫连冰心离开后,楚慕白还是放心不下她所说的麻烦,他叫来狼九,“派人去调查一下,王妃今天都去哪了,遇上什么麻烦了。”
“是。不过王爷,王妃今天带回来的人,您真的要让她留在府里吗?”
楚慕白垂眸想了想,“留下吧,府里没有丫鬟,她身边只有一个人伺候,的确是太少了。”
“可是这个丫鬟看起来,并不像是相侯府的人。”
“的确不像,算了,既然是她自己选的,那就随她吧!她一个相侯府的千金,应该不会招惹上什么危险的人才对,下去吧。”
“是。”
狼九转身欲走,楚慕白再次开口,“等等”
“王爷,还有事吗?”狼九脚步一顿,回头问道。
“百晓回信了吗?”
“还没。”
“调查赫连冰月的事呢?”
“也还没有消息。”
“墨辰呢?最近有没有联系上?”
提到这个人,狼九面上露出一丝无奈,“王爷,您又不是不知道这个墨辰,从来都是他联系我们,我们何时能联系到他?这个人神神秘秘的,王爷难道就不怕他对我们不利?”
楚慕白斟了杯茶,却想到这个杯子是刚刚赫连冰心用过的,他放下茶盏,指腹轻轻摩挲着杯口,“是挺神秘的,神秘到这么多年来,我见都没有见过他,虽然他不受控制,但也不会对我们不利,他掩藏自己,也许有他自己的用意吧!”
“话是这么说,可是他……”
“罢了,随他吧,若是有他的消息,记得第一时间告诉我,我这边有件事要他做。”
“是,属下知道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