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菊残心伤
“既然是你的客户，那我也就不说什么‘恶有恶报’的话了。”刁斯文回头看看于清蕾，眼前一亮。
依然是高档套装，白领精英美女，窈窕迷人的身材有些骨感，柔美动人，成熟性感的知性美女，让他忍不住默默地咽下了口水。
“朋友姐，不客气……唔，是不可欺。不过朋友妹为什么可以骑……欺我呢？”
刁斯文心里乱七八糟地想着，礼貌地跟于清蕾打招呼，瘦妹又缠了上去，贴在她身边撒娇：
“你看我没事吧，怎么会以为我吓得心理失常了呢？这不一切正常吗？”
“就是看到你这副样子才会觉得不正常啊！一般来说，女孩看到那么可怕的画面，不是应该魂不附体才对吗？”
意味深长地看了刁斯文一眼，看得他脸都红了。
“你……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又是一个有点熟悉的嗓音，带着点沙哑，却又因此显得有几分性感，冷漠地问道。
刁斯文转过头一看：哟，又是个熟人！
著名警界精英，本市第一警花，美貌与智慧并重，心狠手辣破案无数的美女刑侦科长，曾经与刁斯文有一段不得不说……是不想再说的往事的性感成熟美女，何丽侠。
在她对面，是律师界的精英大律师，传说中的律师第一美人，打赢了无数案件的知性美女，白领骨感精英而知名的美女律师，于清蕾。
都是本市超一流的优秀女性，在本身行业中已经成为传奇的著名美女，美貌与实力都是翘楚的女子，就这么淡然相对，目光相撞，隐隐有刀剑交鸣声在人心底响起。
刁斯文站在一边看着热闹，面带微笑，悠然自得。
于清蕾平静地与何丽侠打招呼，淡然解释：“程金先生是我的优质客户，他出了事，我自然要过来了解一下情况。而且程金先生刚才已经委托我作为他的代理律师，处理与此案有关的事宜。”
“好像也没有什么可以了解的了。这里的人，都被带去局里做笔录，里面也都搜查过一遍，没有发现什么新的线索。”
“那能否请您将案情描述一番呢？作为程金先生的代理律师，我有权了解情况。”
何丽侠表情冷漠，一脸的公事公办：“这处住宅的主人，著名企业家陈宝朗先生被发现死在房间里。当时房间中只有程金先生一个人，因此他是重大嫌疑对象，必须带回局里进行调查讯问。”
“据我所知，程金先生是受到了陈宝朗的邀请，前来进行商业谈判……”
刁斯文在一边竖着耳朵，渐渐听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就是两个有钱人见面谈事，摒退左右，在房间里面单独相处。其中一个有钱人突然死了，大家就怀疑是另一个有钱人动手杀的。
屁股决定脑袋，如果需要站队的话，刁斯文肯定得支持于清蕾的老客户，振臂喊一声：“程金一定是无辜的！”虽然这样也没什么用就是了。
“何科长，能否允许我们进入这所住宅，了解一下情况呢？”
何丽侠犹豫了一下，出人意料地答应了：
“如果不接近凶案现场，不对调查造成影响，那倒没什么问题。”
“没问题？问题可大了！”刁斯文能感觉到她身上潜藏的恶意：“该不会是怀恨从前的事，想要阴我一下吧？”
何丽侠带着他们进入庄园大门，引路在前面走，随口介绍着庄园里面的布局。
警车都走得差不多了，何丽侠身边只有一两个警察，也被她打发到别处去勘察了解情况，加上庄园里面原有的人都被警察带去局里问话，整个庄园空空荡荡的，看不到什么人。
何丽侠有意无意地往僻静的地方走，渐渐接近了后院的湖泊。
话说有钱人家住的地方就是大，光是开挖的人工湖占地面积就够盖几幢大楼，容纳成千上万的穷人居住了。
“她这是……想踢我下去，让我在里面游游泳？”
刁斯文捉摸着何丽侠的心思，突然哼起了歌：“到底她，怎么想，应该继续猜测吗……”
何丽侠虽然是在和于清蕾说话介绍情况，大部分注意力倒都悄悄地放在他身上，突然听到他唱歌，立即提起了警觉。
幸好听到他只是在随口哼歌，而且好像只是一首情歌，跟自己好像没什么关系，这才渐渐放下了心。
“菊……”刁斯文突然大声唱。
何丽侠听到这个字，立即寒毛倒竖，柳眉一立，凤目圆睁，悲愤羞怒无法控制，差点就要拔出枪来，把这个无耻之徒当场击毙。
“菊花……真美啊！”刁斯文话音一转，从歌唱变成了大声赞叹，接缝浑然天成，一般人听不出有什么不一样。
可惜在场的就没有一般人。
除了瘦妹虽然巨力不一般，刚才还对刁斯文做了不一般的事，倒是心地纯洁（刁斯文对此表示不服），疑惑地问：“菊花是挺美，可也用不着这么大惊小怪的啊！”
在他们前面，小桥前方，生长着一丛丛的菊花，摇曳生姿，看上去是挺美。
刁斯文沉吟道：“对于美的事物，就是大声唱……赞叹出来。你们看，这么美丽而独立，傲霜欺雪，不畏寒秋，不正象征着现代女性独立自强，傲然面对世俗的坚强精神吗？”
回头看着两位独立自强的美女，突然惊疑一声：“咦？何警官你拔枪干什么？”
何丽侠已经忍不住掏枪出来，右手颤抖，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要把枪口对准他，再把子弹射出去。
在场三人都把疑问的目光射向她，于清蕾更是拿出了手机，正在调整成拍摄模式。
何丽侠嘴唇颤抖，用干涩的声音回答：“前面有动静，不知道有没有危险，所以要预先做好防备。”
瘦妹放下心来，白了刁斯文一眼：“猫饼！你说的是菊花还是梅花啊？”
听到“菊”字，何丽侠手一颤，差点抬手给她一枪。
倒不能怪她反应过激，实在是上次刁斯文对她的精神伤害太大，一想到他唱的那首“菊花残”简直就要痛不欲生。
自立自强的警界精英，无数人崇拜梦想的警花美女，传说中的刑侦天才，什么时候受过那样的委屈，身心俱残，羞辱不堪，这心灵上的创伤还小得了吗？
刁斯文冷眼旁观，一点都不同情她：
“切！想卖了我换升职的机会，毁我一生让你爽？那事不算完，以后日子还长着呢！”
何丽侠麻木地开口，表情僵硬：“你们请这边走，案件发生地点，就在桥的那边。”
实际上从庄园的大路走也能走到，用不着绕路。不过这条路不是更僻静点，还有湖水可以游泳吗？
在她的引导下，于清蕾姐妹走在前面，上了小桥。
何丽侠和刁斯文并肩走上小桥，看看前面的于清蕾姐妹没有注意这边，就想靠过去，撞他入水。
时近深秋，这么冷的天气，掉到水里，就算不死，肯定也舒服不到哪去。
至少一个落汤鸡的狼狈模样是跑不了的，勉强也能出口恶气。
如果能在他换衣服的时候再做点手脚，让他裸奔，那就更让人舒服了。
就在她猛地发力时，突然看到刁斯文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心中猛醒：
“不好！这畜牲该不会是等着我这一手的吧？”
记得上次体育大学的案件记录，那些幸存的学生都提到过刁斯文的战斗力，用双截棍能打得树枝雪片纷飞，显然身手了得。自己这一撞，万一被他借力打力，按对付那个叫曾健的学生的手段，把自己弄到水里去怎么办？
一想到这里，心下更恨：“还想看我湿身的样子？这个色胚坏种！”
倒是没有想过，如果她自己不存害人的心思，难道刁斯文还能当众把她扔到水里浸湿了看她的惹火身材吗？
以何丽侠的聪明才智，一般来说，是不会犯什么低级错误。
可惜一见到刁斯文，就像天生犯冲，宿世的冤家，这怒火就止不住地往上冒，什么昏招都想出来，只要能让刁斯文不爽，让她报了当初的血仇，那就是最美的画面。
幸好她醒悟得早，没把力量用老，也就没像曾健那么惨。可是冲力也用了一半，成熟性感的温软身子贴上了刁斯文的身体，就听他惊讶大叫：
“何警官！你这是干什么，就算我魅力大，也不用靠这么近吧？难道说，你对我——有意思？”
听到他的疑问语句，何丽侠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还来不及收脚躲开，就被他一手伸过，揽住了她柔美而充满弹性的柳腰：
“如果你真的想要表白的话，我……唉，这真是让人为难啊！”
他露出的表情也是一脸为难，可是手却不客气，牢牢地揽住她的柳腰，紧贴在自己身上，享受着温香软玉贴身缠绵，先气她个半死再说。
耳边传来瘦妹惊讶的叫声：“原来你喜欢年纪大的女生！怪不得我那么……”
慌忙收住嘴，才没有把自己刚才强骑刁斯文的事情漏出去。
刁斯文微一沉吟，严肃地道：“每个男人心中，都有一个恋母的情结。”
然后向于清蕾丢一个温柔的眼风。
“你那个阐述人生哲理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啊！”瘦妹翻着白眼，旁边的于清蕾却是一脸悠然，看着他们的目光饱含着睿智，仿佛已经看穿了一切。
何丽侠羞愤欲死，拼命挣扎，从刁斯文的魔手里面挣脱出去，恶心得想要吐出来。
‘混蛋，还敢占老娘便宜！改天让你生不如死！’
刁斯文心下畅快，得意一笑。
‘如果我掉进水里，现在爽的就是你了吧！你不爽，我就爽，人生就像一个跷跷板啊……’
走过小桥，靠近了前方的豪宅小楼，于清蕾仰头望着上方：“案件现场就在一楼吗？那上面居住的是谁？”
“是受害者本人。”何丽侠冷着脸，实在没什么说话的欲望。
于清蕾点点头：“资料上说，这幢楼房是他的书房，平时只有他一个人在里面，只有白天的时候会有人来打扫。那些清洁工人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没有。”被她看到自己和刁斯文搂搂抱抱，何丽侠都懒得说话了。
不过反正在她面前出丑不是第一次，相比第一次，还勉强不那么让人悲痛欲绝。
“书房就是一幢楼，这些穷奢极欲的有钱人啊……”刁斯文心中充满了义愤，琢磨着是不是来一场革命才会让大家都爽一点。
不过，越靠近楼房，心里的异样感觉就会越浓，忍不住戒备起来。
而且，于清蕾的表情也变得有些紧张，也就是掩饰得好，不注意看都很容易忽视。
倒是另两位表现比较正常，何丽侠那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就算用冷漠来掩盖也能看得出来。
站在楼房前面，她转过身，冷冷地通知他们：“前面接近了案发现场，你们不能再进去了，请回吧。”
轰隆！
大地剧烈地晃动起来，在她的身后，楼房的墙壁破开大洞，一只巨兽闯了出来！
刁斯文骇然盯着那东西，这才知道自己刚才感应到和警觉戒备的是什么。
可是于清蕾居然也能提前发觉，这是直觉能力也比常人强了？
透过墙壁大洞，可以看到里面是一个巨大的书房，到处摆满了书架，装的书可以供一个图书馆使用了。
可这时候，书架已经东倒西歪，无数书本从上面掉下来，散落一地。
隐约可以看到，两个警察被埋在书堆里，都已经昏过去了。
地面上，有一个大洞，混凝土碎块散得到处都是，看上去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地下爬了出来。
不用问，爬出来的肯定就是眼前的怪物。
表面看上去像个传说中的软泥怪，就是一大摊软体堆成的东西，好像还有一对眼睛藏在满身的皱褶下面，外表是灰色的，高达三米多，身形巨大，前冲的威势十分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