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叫做陈全的男人,完全不顾民警的大喝声,扑身向着刘汉而来。
作为北平城外的山村警察所长,刘汉是有资格配有枪支的。
刘汉被扑到了,以刘汉的身体素质,就算四十岁也完全可以对抗一两个成年人。
可陈全此时就像是吃了药一样的,浑身充满了力量,无论刘汉怎么努力都没办法挣脱。
其他警察想要帮忙又有些投鼠忌器,而这个时候,陈全已经把刘汉扑到了雨地之中。
院子里还有泥土,两个人身上都沾满了,雨水来不及冲刷掉。
“放开刘所长!”
有民警喊到想冲上去帮忙,却也只能在雨地中打转。
刘汉的枪被他丢到了一边,这个时候他最担心的就是这个人抢了枪,发生更加可怕的后果。
陈全就像是发了疯一样的抱着刘汉,然后所有人就看见了他把嘴伸向了刘汉的脖子。
这一幕根本不是正常人可以做的,就是傻瓜也看出来陈全要做什么。
“放开刘所长!”
这次有两个警察拔出了枪。
“碰!”
开枪了,有警察鸣枪示警了。
这一枪,在山村里,格外渗人。
就是房间里的杨穆,都被枪声给惊醒了。
刘东紧闭的双眼忽然睁开,在他身边的助理熟悉的递上来一根烟。
其他房间里的人都露出了紧张的神情,毕竟在华夏,枪支的管理很严格,这也是致命的武器。
雨地里的画面,看见这一幕的人完全被震撼到,心理久久不能平静。
陈全咬住了刘汉的脖子,然后疯狂的吸允着被他咬住的伤口。
他在吸血,吸人血。
这样的画面就像电影里的僵尸,可明明陈全是人啊。
画面太血腥,没被吸走的血顺着雨水滑落,水泥地上有着血水混杂成的红斑。
呆了一下,几个警察都冲了过去。
刘汉已经受了伤,这个时候,这些警察也顾不上那么多,都扑了上去。
雨水里的画面就是几个警察扭成一团,甚至是一个人拉一只手,还有人负责去扳陈全的头。
这个时候的陈全,浑身充满了力量,就像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一样的。
整整六个警察,训练有素的警察,既然都没办法拉开。
眼看着刘汉的气色越来越差,甚至都眼里都出现了奇异的血色。
这个时候就是好多房间里的人,都看见了雨地中的这么一幕。
徐良依靠在门檐上,一副看戏的表情。
女鬼出去以后,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既然进入了陈全的身体之中。
这是真实的鬼上身,不是像杨穆那样就入死人的身体,是直接进入了活人的身体。
原本一个大活人,而且还是一个男人,阳刚之气很重,一般的阴间生物很难靠近,更不要说是上身。
可刘慧不同,死亡方式不同,死亡时间也是精心挑选的。
现在就是徐良再无知,也知道这就是一场计划好的祭祀类的修炼。
原本一切都很完美,若是徐良没有出现在这里,或许杨穆能躲过一劫,可刘东,还有刘汉,以及这里的所有人,或许都会死。
就像刘慧的死法一样,被咬破动脉血管,惨死。
更可怕的是,这些死掉的人,没有一个能变成鬼,因为他们连灵魂都会被吞噬掉。
“快来帮忙!”
这些警察扳陈全的头,却没办法把他给拉开,只好求助于旁边的人。
徐良看了一下,打开房间门的人不少,那么多保镖。
杨穆和刘东的保镖都不是普通的保镖,比起这些警察的身体素质只高不低。
可这个时候老板不发话,也没有人敢上去帮忙。
杨穆始终是死过的人,她也最怕见到血腥的画面,可她的眼睛一直停在徐良这里,见徐良无动于衷她也不好插手。
刘东是个好人,他也确实是个好人,所以手下保镖自然也就上去帮忙了。
一下子多了几个人帮忙,并没有还变什么。
陈全的嘴依旧吻得稳稳的。
有人找来了铁棍,想要扳开陈全的头,最后还是依旧束手无策。
一个人的血并没有太多,陈全要住的地方又是动脉血管,眼看着刘汉就要不行了。
徐良终究还是出手了,只不过不同的是。
徐良只是轻轻一拉,就把十几个人也拉不开的陈全拉了出来。
像是提一个沙包一样的摔出去。
看上去轻松如意的动作,再到一群人眼里,就像是看怪物一样的盯着徐良。
几个人把刘汉拉进了房间,避免发生第二次伤害事件。
被摔出去的陈全出乎意料的并没有逃跑,而是又一次狂奔而来。
碰!
第二次鸣枪示警。
陈全这个时候已经不是人了,鬼上身的他完全没有任何痛觉甚至是感觉,这个时候的他看眼前的任何人,都是他最好的食物。
第三枪,直接打在了陈全的脚上,这些民警还是比较遵守警戒的,没有开枪要命。
原本可以一枪失去行动能力的陈全却是根本不受影响。
这样的画面足够让人看的心里发慌。
陈全的眼睛里闪烁着奇异的红光,嘴角还有血迹。
画面很妖艳,就是开枪的民警都怀疑自己的枪是不是烧火棍了,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碰!
第四枪响起来的时候,这下所有的警察都被眼前的画面所深深震撼到。
这一枪是打在陈全胸口上的,这一枪是要命的。
陈全停了下来,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用手指摸了一下胸口处的伤口。
有血,有雨水。
陈全用手指沾着自己胸口的血,然后放到嘴里,狠狠的吸允了一下。
然后是第二下,奇怪的是,他还笑了,笑的很渗人。
那个开了第一枪打陈全腿的民警,被这一幕击毁了所有的信念。
碰碰碰碰
连着也不知道开了多少枪,有打在陈全身上的,也有打在一边墙上的。
这么多枪,不要说是一个人,就是一头皮最厚的野猪也会被打成刷子。
可奇怪的就是,陈全并没有停倒下,反而像是个怪物一样,笑着,然后把自己身上流出来的血用手指沾着吸了回去。